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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立马明白过来,压低声音小心道,“你们听见什么没有?”
黑球儿皱紧了眉毛,仔细分辨,“好像是刚才我们进来的方向……背后,有什么sao乱?!”
白泽手心冒汗,一gu说不出来的恐慌袭来,他刚想问点什么,兔子却一把将他扑倒在地,“七哥小心!”
七少爷在电光火石中回眸,只见那道厚重石门被一颗子弹打穿一个洞,随即从背后响起更多的枪声。
“陆海洋的人追上来了!”
白泽瞬间拉着兔子站起来,紧靠在石墙的角落边拔枪上膛,“小心子弹!别误伤自己人,能不能估0出他们来了几个?”
枪声纷纷响起来,兔子的耳膜都要被震穿似的,朦胧中听见黑球儿声嘶力竭吼道,“来的人不少,都注意点!保护少爷!”
白泽看着越来越密集的子弹,听见身边弟兄一声惨叫,一把把兔子拉到最里面,“都让开——”
他手中两把手枪枪鸣不停,一层层追上来的守卫接连惨叫倒下去,七少爷杀红了眼,发起狠来拿出神挡弑神的劲儿,眼见渐渐有杀出重围的可能,大钟等人紧跟其后,试图往来路突围出去。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关头,白泽听见了几声不疾不徐的拍手声。
暗影里一群守卫护着一个人缓步走来,来人一身暗灰se的军装,一半脸隐在y影里,身后依稀有个人影,在暗处看不真切。
白泽只看得到他的两撇胡子讥讽地跳动,“白七少爷好枪法,当真有大帅当年百发百中的英姿。”
大钟狠狠啐道,“装你妈的蒜孙子!七少爷早接了华京帅印,如今就是华京的大帅!”
白泽蹙眉,不想被他拖延时间,再次将枪口对准陆海洋身前那群守卫,利落开枪放倒了几个。
奇的是陆海洋就那么站在原地,不逃也不躲,似乎胜券在握般。
白泽在虎口的麻意中想到了什么,动作便迟疑下来。
下一刻,果然陆海洋从身后不疾不徐地抓着一个人的肩膀,缓缓推到身前挟持住那人下颌,强迫她抬起头看过来——
白泽看清她被反剪捆绑的双手,瞳孔猛地震动,“卿卿……!”
竹卿被陆海洋大力捏着下巴,咬紧牙,黑暗里的眼眸定定看向他,蹙眉摇了摇头。
她示意他不要管她,可下一刻,好容易踩着人命杀到这儿的白七少爷却立马拆了子弹匣,握着枪口抬手指向上方。
他带着底下人一齐做出投降的姿态,看着竹卿的脸,眼神要活吃了陆海洋一般,一字一顿道,“放了她,抓我。”
陆海洋揽着竹叶青,面前是一排用枪口指着她的监狱守卫,他毫不畏惧地笑着低头凑近她颈间深深嗅了一口,陶醉朝白泽笑道,“七少爷刚才不是很威风么?怎么,舍不得了?”
他指背在竹卿冰冷的面庞上滑过,一条蛇一样蠕动,“这nv人真是有本事,当初便把五爷迷得神魂颠倒,如今又换成白七少爷,肯为她豁出一条命来。竹叶青……这条毒蛇的滋味儿,当真那么好么。”
白泽一双眼寒得如刀,“陆海洋,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但你再敢动她一下,我要你生不如si。”
她就那么隔着一段距离看向他,眼神在这生si一发的时刻,居然变得柔软。
他看得清,她鬓上朱钗,正是他走时送她的那支,明珠在她乌黑发间轻轻摇晃着。
婀娜生姿。
他心便就如刀绞一般。
陆海洋面sey沉,还要再说什么,却听见他们背后又是一阵sao动,他蹙眉看向身边的副官,副官会意,急忙带人奔向入口处。
竹卿看着白泽,忽然弯起朱唇。
毒蛇嫣红的芯子和冰冷的眼在黑暗中妖冶绝l,她轻声开口,带着最怨毒的恨意,却曼妙得像一首歌一样——
“陆海洋,你家里的三个小儿子,今晚睡得怎么样啊。”
肩头陆海洋的手指明显一僵,竹叶青在他犹豫的沉默里轻笑一声,声音在冗长的西海监狱甬道中越发低沉动听,“当然,我也知道,你这样的人,几个儿子算得了什么。只不知道,城东粮仓对你而言,又算不算重要?”
白泽眼看陆海洋脸se越发差,而他心ai的nv人,就在最坏的景况下笑得云淡风轻,笑得倾国倾城,气定神闲地将自己早攥在手中的筹码挨个抛出,“华润军火处?你花了十万大洋造好的基建码头?还有那两百艘停靠的军船呢?都不重要么。”
陆海洋青筋暴起,掐着竹卿的脖子就要发力,口中大声咒骂道,“贱人!你这个心狠手辣的荡妇!”
白泽恨红了眼,掏出一把藏在x口的手枪朝着陆海洋肩膀就是一枪,陆海洋吃痛,捂着伤口跌到一旁,监狱守卫纷纷把枪口对准白泽,竹叶青面上依旧是那样y冷的笑意,错也不错地看着陆海洋抱臂,抛出最后的炸弹,“你不如现在赶快带人查查这座监狱的周边,兴许还来得及把汽油都撒上土。否则,就算是五爷盖出来的东西,我也说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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