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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她走经过他旁边的霎那间,姜烨抓住了她的手腕。
「想哭就哭。」他说,「不要在那边装坚强。」
「害虫没有哭的权利。」她的肩膀开始上下起伏。
「就今天……不,就现在。」姜烨看向低下头的梁牧妍,「把我当作那小子。好好地把情绪宣泄出来。」
姜烨的这番话,让梁牧妍忍不住把头靠在他的身上,然後开始低声痛哭。
不管是谁也好,她现在想要就这样尽情痛哭。把这些悲伤和委屈,都随着眼泪发泄出来。
「我是给我舅舅带大的。」
「很小的时候父母亲就去世了,我舅舅对我不差但是舅妈就不同了。毕竟没有血缘关系吧……我想。」
「从以前她们总喜欢这样叫我害虫啊……狐狸jg什麽的。在那个家唯一觉得被人对待的时候就只有阿均表哥跟舅舅跟我相处的时候,他们对我很好。」
「之前就有听表哥抱怨过,明明家里经济不是很好,而且还因为开店背有负债,舅妈却还是坚持要让表妹出国留学。不想要让舅妈无理取闹的舅舅只好顺从,才会导致今天这结果……舅舅最终还是无法负荷劳力而病倒。」
「然而更讽刺的是……听表哥说,舅舅的身t里的某个部位被检查出有恶x肿瘤,如果不尽早开刀的话……很有可能会变成癌症。」
「可是现在家里的经济状况,根本就无法再付出这麽庞大的医疗手术费用。」
「果然我……当初应该要离开那个家才对,不该成为他们的负担。我还真不懂事……」
梁牧妍的话在姜烨的脑海里来回反覆响起,他转着笔思考着。
书桌上的台灯是他书房里的唯一盏灯,灯光照亮着他那张冷酷的俊脸。
没多久,一抹微笑顿时出现在那张脸。他把灯给关掉,陷入一片黑暗。
回到家中发现手机有几通未接来电的梁牧妍立马回拨电话过去。
「发生什麽事了吗?怎麽都不接电话?」
「抱歉,现在才用手机?刚被店长叫出去,说今天临时送花过来。手机放在家充电忘了带了,哈哈。」梁牧妍尽可能的让语气保持跟平常一样。
「原来如此,但怎麽你的语气有点不太好。心情有点不太好的感觉。」
她知道姜赫一定会猜得到,但她也不想要让他担心。毕竟依他的个x,一定会很担心他有可能会立刻订票从外县市跑回来。
「今天……」想起今天发生的种种事情时,梁牧妍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姜烨的面容。
「隔壁邻居的猫si掉了。」她说,「那只猫从我高中般来就跟我很亲,所以想到就很难过……刚刚不小心哭了一下。」
「是喔,别难过了。帮你拍拍。」
「阿赫。」梁牧妍温柔地喊着姜赫的名字,「我累了,有点想睡。」
「知道了,你一定忙了一整天累坏了。那不打扰你,我挂电话了。晚安。」
「嗯。」
「我ai你。」
「我也ai你……」电话挂掉的同时,梁牧妍闭上眼睛,囤积许久的眼泪从眼睛滑落。
隔天在上班前,梁牧妍从衣柜中找到一个四方型的小盒子。
她将那个盒子的盖子打开,拿出一本存摺,在将存摺拿出来的同时不小心从里面掉出一条灰se手帕。
「原来在这里……难怪我一直找不到。」她面露欣喜将那条手帕捡起,「看样子是搬家的时候跟存摺一起放进来的。」
那条手帕就是当年那个小男孩给她的,小时候的她总是会把那条手帕放在身上,就是担心哪天真的会与那个小男孩再次相遇可以当面还给他。
因此手帕上可以清楚看见泛h老旧的痕迹。
盯着手里的手帕,梁牧妍没有勇气把它还给她认为是手帕主人的那个人。
要是如果姜赫告诉她,他对这条手帕一点印象都没有的话怎麽办?
她虽然会很失望,但她仍还是会喜欢他,毕竟她现在不是因为以为姜赫是那个小男孩才跟他在一起的。
而是因为他是姜赫,才会和他交往。
愣了良久,惊觉上班时间要迟到的梁牧妍赶紧将那个盒子放回衣橱,顺手将那条手帕跟存摺放进包包里。
站在店门口拿着浇花器浇花的梁牧妍,盯着今早厂商送来的新鲜百合花。
瞬间在她脑海中浮现的是那张冷若冰霜的面孔。
想起昨天他对她那般一样的温柔,x口的某处不知为何开始有种莫名的情感蔓延开。
其实他不如他外表那样冷漠……也是有对人温柔的一面嘛!她在心里这麽想。
「牧妍?」
「嗯?」见店长呼唤自己,梁牧妍立即回头应声答道。
「又在发呆了?」店长的微笑总是特别温和,「叫你好多次都没回应。」
「抱歉。」梁牧妍赶紧将浇花器关起,转身向店长道歉,「花实在是太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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