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缘(2 / 3)
。”他向鱼翠招了招手,鱼翠像一只听话的小奶狗乖乖地靠近他。
郑寒将鱼翠抱起来,让鱼翠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鱼翠很轻,完全不是一个十六岁少年正常的体重,郑寒心底油然生出一点怜惜。
郑寒用筷子夹起一个猪儿粑喂鱼翠,这是个鲜肉笋丁馅的,一口咬下去满嘴流油,鱼翠正想用袖子擦掉嘴角的油,客人却握住他的手腕制止了他。
郑寒无奈地用一块手绢为鱼翠擦掉了嘴巴上的油:“以后要用帕子擦嘴,不可以用袖子擦嘴。”
鱼翠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鱼家祖上几代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省吃俭用攒下一点家业,虽然比起村里其他人家已经算手头宽裕了,但即使这样,鱼翠从没用过上好的绸布擦嘴。
郑寒投喂鱼翠一直到鱼翠吃饱了,才慢条斯理地吃鱼翠吃剩下的早饭。鱼翠的胃像个无底洞一样,满满一桌子早点被鱼翠吃的就剩半碗清汤抄手了——这还是因为鱼翠不喜欢清汤口味的抄手。
鱼翠自己都看不下去了,讨好地为客人倒了一碗乌龙茶。郑寒看了他一眼,喝了鱼翠为他倒的茶。
用过早点,郑寒赶着出门办事,他换上西装,正要系领带的时候,他想了想,唤鱼翠过来。鱼翠拿着领带一脸为难,他小声道:“我不会。”
郑寒手把手教鱼翠怎么系领带,他握着鱼翠的手,引导着鱼翠将领带打了一个十字结。鱼翠晕乎乎地根本没有学会,郑寒亲昵地摸了摸他的脸:“没关系,以后慢慢学。”
鱼翠送客人出了门,他看见一辆漆黑油亮的可以照出人脸的汽车停在妓院门口,一个戴着白手套的司机从车上下来,为客人拉开了车门。
郑寒上了车,他往后看时发现鱼翠还傻乎乎地站在妓院门口,郑寒不觉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这一笑可不打紧,把司机吓了一哆嗦。
司机知道自家老爷是个笑面虎,表面上温文尔雅,背后插起刀来可是一点儿也不手软,这回也不知道是那个不长眼的瘪三开罪了老爷,司机满是同情的想着。
不长眼的小瘪三站在妓院门口,鱼翠目送汽车转过街道口,再也看不见了才往回走。刚回去就撞见了老鸨,鱼翠头皮一紧,等着挨老鸨一顿毒骂。
老鸨却捧起他的脸细细打量:“没想到你一个雏儿床上功夫倒是不错,竟然能把郑老板伺候得舒舒服服,郑老板每次来重庆都到我这儿挑人过夜,我还是头一回见他这么满意。”
她打量鱼翠的眼神像是在熟食铺子挑肉一样,让鱼翠觉得很不自在。
老鸨想到郑寒今晚估计还要点鱼翠作陪,她便将鱼翠拉到自个儿屋里,用自己平时所用的化妆品给鱼翠精心打扮起来。
空荡荡的房间里,鱼翠别扭地坐在桌子边上,老鸨给他涂上口红后就不许他再吃东西了。鱼翠现在又渴又饿,新换上的衣服腰身很紧,逼着他不得不挺胸抬头坐的笔直。
郑寒谈了一天的合同,精神很是疲乏。他一推开门就看见一个陌生女人背对着自己坐着,女人烫着精致的卷发,宝石蓝暗花长款旗袍勾勒出盈盈一握的腰肢,旗袍开衩一直开到腿根,露出两条交叉的匀称白皙的长腿,脚上套着一双细带子的高跟鞋。
郑寒的脸色登时阴沉下来,他冷声道:“滚出去!”
正饿的神游天外的鱼翠冷不丁听到郑寒的一声暴喝,他吓得浑身一抖,以为是自己惹得客人不开心了,立刻站起来就要往外跑。
郑寒看清了他的脸,长手一揽,把鱼翠捞了回来。郑寒随手带上门,把鱼翠压在门板上,低低说道:“谁让你穿成这样的?”
鱼翠被吓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哆哆嗦嗦地说:“是妈妈让我穿的。”妓院里所有的妓子都得叫老鸨妈妈,这是风俗业里不成文的规定。
鱼翠的脸被老鸨用香粉搽得雪白,抹上了鲜红的口脂,画了细长的柳叶眉,戴上披肩假发,老鸨还给他喷了一点据说是从法国舶来的香水。
客人沉沉的目光好像要吃了他一样,鱼翠出于本能想要逃走,他心慌地说:“您不喜欢?我这就换了去!”郑寒却挑起他的下巴,轻轻落下一吻。
“不用换,我很喜欢。”郑寒将鱼翠轻松地抱起来,走到床边,将鱼翠轻轻往床上一放。
鱼翠跌坐在柔软的床褥上,呆呆地看着客人脱下西装外套,松开了领带。直到客人的手掌摸上他的小腿,鱼翠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这个小家伙居然还穿了玻璃丝袜。郑寒勾了勾丝袜,微微一笑,随后用力扯破了脆弱的丝袜。他的手掌由下往上游走着,眼看着就要探入幽密的花园。
鱼翠却突然按住他的手,一脸欲言又止。
郑寒不悦地看向鱼翠,他到了现在的年纪已经没有耐心再玩什么欲擒故纵了,郑寒虽然有点喜欢鱼翠,但并不代表他喜欢被人吊胃口。
“你不愿意?那就算了,我不喜欢强迫别人。”郑寒意兴阑珊地想要拿开手,他本以为鱼翠是个淳朴带点傻气的男孩,现在看来倒是他看走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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