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滚回你的笼子里(1 / 2)
落在蒋今潮手底下一天,戴闲庭窒息了太多次。
他感觉整张脸都绷着,鼻尖酸的厉害,而肺里很闷,像千钧的物件压在胸膛上,又有什么东西要突破骨骼从胸腔里跳出去,久了就两边肺一跳一跳地疼,脑子越来越涨,眼角溢出泪水。
偏生压着他脖颈的,是他自己的手腕,就仿佛是他在送自已一点一点走上绝路。
他一开始还能忍,顺从着不反抗,窒息得脑子懵了就使劲向上抬着手臂,然而他的力量比之现在的蒋今潮太过悬殊,哪怕用尽全身力气反抗那铁掌,也无法撼动分毫。
难受到极点的时候,记忆里的画面走马灯一样在眼前乱转,半生起落缩成很窄的一段,最终还是停在了蒋今潮身上。
他想起了五年前。
具体记不清了,一个雨夜。
那时蒋今潮已温驯成习惯,恍惚间戴闲庭都要忘了他们之间还隔着血海深仇,只当他是侍从,不管是居家出行还是上床,都用得格外顺手。
只有偶尔他深夜惊悸醒来,听见蒋今潮睡梦中的呢喃,才意识到表象之下,仍是恨意深流。
怎么可能不恨呢?
他想说梦话这个习惯太不好。
要给他掰掉。
戴闲庭年纪轻轻就做了禁卫指挥使,顺带掌管羁押官员的深狱,心思深沉,手段却一贯简单粗暴。
既已打算,他就伸出手,扼住了蒋今潮的咽喉,少年在窒息中醒来 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之后就开始挣扎,他也不松手,就让他用那双满含恨意的眼,死死地瞪着他。
他不在乎让他再恨他一分。
室外是暴雨狂流,室内是一条生命即将消逝。
然而蒋今潮没有一点绝望的情绪,他挣不动,也要抵死相抗,一双眼眸里烧着恨意,只有恨意,一直瞪到失去意识。
戴闲庭松了手,把软趴趴但是没死的人扔在床上,去开了窗,被潮气扑了一脸。
他还记得那场雨好大,以及蒋今潮醒来,就扑过来掐住了他的脖子,他让他掐了一会儿,开始难受了,就用内力震了震,轻易将少年弹开。
“小浪,说梦话杀不了人。”
少年仰躺在地上,一脸耻辱,眸光阴沉得很,又很快将情绪敛了起来,戴闲庭蹲下去揉揉他的头,将人抱回了床上扔下,给他换了条干净亵裤。
第二天醒来,蒋今潮除了脖子一圈可怖的青紫之外,就与往常一样,听话好用,可戴闲庭知道,他再也没说过梦话。
窒息可真难受啊,戴闲庭想,使劲儿呛咳,只觉嗓子里一路火烧火燎的痛,但终于有了气,活过来的感觉让他心中升腾起莫大欣喜。
哪怕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蒋今潮没想杀他,就像当年的他一样。
地位与力量的颠倒让戴闲庭思绪一阵错乱,终于从窒息中回神的时候,他发觉他已经射得一片狼藉。
确实濒死的前一刻是放大的极乐,他回味一下,还是抬起疼得厉害的手臂,在蒋今潮阴沉的目光中,揽上了他的肩膀。
“主人,”他记得那时候少年跪在他脚边,叫他主子,“那晚你看到了什么?”
那晚指的是哪晚,在现在这个状态下应该是心照不宣的,可是戴闲庭不知道蒋今潮怎么就发了怒。
他耸动肩背腰臀,硬烫的性器在他绞紧地穴里疯狂进出,汗滴落成一朵小小的水花,戴闲庭舔了一下,很咸,而紧接着他就被碾过花心的快感逼得浪叫起来,嗓子那么哑那么痛,可欢愉没过顶端又射无可射,带来更复杂的痛苦。
终于发泄了痛快了,蒋今潮从那口销魂的软穴中抽离疲软性器,看那被鞭打狠肏到艳红的穴仍在翕张,不知廉耻地流出淫靡的液体来,脸上浮出厌恶的神色来。
他捏着戴闲庭青紫斑斑的脖颈,把他从床上甩到了地上,像甩丢一块脏了的抹布。
“滚回你的笼子里。”
戴闲庭从满身疲惫酸痛中缓过劲,只觉挨了打受了操的穴眼疼得厉害,他眨了眨眼,不知道自己启动了什么机关,适才还挺好逗弄的蒋今潮变得这么凶狠,甚至都不顾及他受不得地面的冷。
那次窒息,他看到了什么?他那便宜父兄死在刑场上的场面么?
那,他这痛挨得有点冤。
躺在地上的人苦笑一下,手臂扣着地面挺身,当真是向着笼子滚去了,不是听话,而是他关节都疼得厉害,已经没有了站起来甚至爬动的力气。
好容易忍着地面的冰冷和身上的痛滚回笼子里,戴闲庭发现被子还没有拿回来,扭头看蒋今潮躺在床上俨然已经睡着了,呼吸声悠长沉重,他再次苦笑,爬进笼子里用褥子把被玩弄得狼狈不已的身躯裹起来。
炭盆早就熄了,地面泛着潮气,戴闲庭用褥子捂着脸,想这可真冷啊。
*
蒋今潮朝上朝下和一帮老东西斗智斗勇,又干了戴闲庭两轮,累得不行,就一夜好眠。
他这些年已经养成了习惯,不到卯时就睁开了眼,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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