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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我身边来(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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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族,靠着联姻得了宁国公主的余荫才得以重振簪缨。

僭越,是每个上位者所不能忍受之事。

谢湛垂眸:“臣不敢。”

谢湛冷眼看这权力之争,大燕王朝,永和一年到如今已有三十年。第一个十年是新登基的天子,第二个十年是慎亲王,最后一个十年无疑是宁国公主。

权力更迭,未有尽时。他是权力洪流中的一子棋,浮沉由她,不由己。

到了审战犯的日子,赵听菱哄完小皇帝入睡,便往天牢去。

篡位按律法是株连九族,慎亲王乃宗室子,自然不能论以连坐的罪名。顾念皇家宗亲体面,赵听菱假惺惺只绑了和慎亲王关系友好的宗谱三代旁支,妻妾儿女以及阖家上下奴仆,府卫。

牢中潮湿,天审殿驻满了禁卫。

赵听菱窝在软榻之中,看着底下匍匐着的带着枷锁的一行人。有她恨得咬牙切齿的慎亲王,亦有她有些欢喜的江知润。

赵听菱方才记起,江知润是慎亲王的儿子,不免苦恼。

江知润是贼叛,是罪人,罪人不能生在上京,甚至发配岭南,终身不归。

赵听菱的声音响起:“江知润,想活命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江知润,他的发丝因逮捕时推攘而凌乱,眼睛藏在阴影之下,嘴角挂着血,像损坏的白釉。

江知润:“想。”

赵听菱乐:“有一个巧宗,按新添的律法,我身边除谢将军外,还缺一妾室。你想求生,就来我身边。”

慎王府等一众人登时嘈杂。

恶妇,无耻,混账。极尽羞辱的词汇在这家人的嘴里蹦出,他们无助且聒噪,看着好笑。

杂乱声中,江知润沉默半晌道:“好。”

赵听菱眉头一皱,往背上的雪狐毛毡一靠昂头低视,摇摇头:“你说话怎么单个单个的字,这么不耐烦,算了。”

她望了望排在后头的罪人:“除旁系外,直系亲眷等人活葬灵虚塔,请仙镇压。其余庶人发配…”

江知润忽的起身,断了赵听菱的话,他来到她身前,单膝跪地。

江知润:“我想成为公主的侍夫,请公主成全。”

赵听菱挑挑眉毛,她有些讶异江知润当真会求自己。

“这是你的话,你自己要记住。这身份会跟你一辈子。”

江知润:“我会记得。”

日头白得厉害,透过窗户倾泻而下,屋中被照得暖光肆虐。

谢湛今日在家,同赵听菱商议边陲纷争。

赵听菱揉揉脑袋:“又是争执,又是争执,今年来争的还少么,他契丹边防是纸糊的不成。自己约束不了庶民,便赖我大燕欺压。”

谢湛打开一册,缓缓道:“若互通贸易止不住他们的野心,预备一战,也是打得的。”

赵听菱抢过谢湛手里的册子:“如此太过激进。举国韬光数载,一举出兵,前功尽弃。”

谢湛一笑,撑着眉尾:“那不然如何?”

赵听菱沉思片刻,“若是从内瓦解…契丹密函报来,他们王权争斗,内政一团乱麻。”

坐在圈椅上的男人轻笑着摇头:“公主向来爱玩这套釜底抽薪。”

赵听菱白眼:“就你知道。”

谢湛伸出手,将赵听菱的腰枝一揽,让她坐了个满怀。

赵听菱安然的坐着,双手轻轻抵着谢湛的胸膛:“大白天的便这样,怎么不去找你的那位心上人,偏来触我的霉头。”

谢湛的眉尾紧贴着她的耳朵,一阵厮磨:“阿禾现在便是我的心上人。”

赵听菱拧着谢湛的满是青筋而又修长的脖颈,龇牙放狠:“谁让叫乳名的?你们男人都一个饿鬼样,赶紧滚蛋。”

谢湛松开环在她腰上的手,“臣遵旨。臣去午憩。”

谢湛出了屋子后,赵听菱没松快,依旧伏在案上批理厚重的文书。

赵听菱属实没想到的是,江知润来了她的院子,敲了她文房的门,三个月以来,这是头一遭他主动找她。

叛党定罪之时,心里也没真的想这么辱他,找个由头避开死罪,至于江知润入荣德殿后,她也放任不管至今。

赵听菱:“你怎么来了。”

江知润换了以往的白色道袍,今天着了一身皂黑,领口半露着,一点没个道士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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