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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派奢华。此处是北海龙君旧时的行宫,我幼时在此长大。”

“不过后来母亲辞世,我也被带入天宫,此地无人打理,数百年的时间过去,没想到还能留得一处旧址。”

方河一路所见,室内多设烛台,室外常见风灯,便随口问起:“为何会有这么多灯?”

苍蓝答得漫不经心:“因为母亲患有眼疾,便是有术法加持也难以视物。”

方河顿了顿,突兀想到苍蓝曾道他的母亲在龙君离去后常遥望天际,而她其实连天幕也看不分明。

在看不清前路的时光里,经历漫长的等待与思念,最终迎接一生无缘的结局。

……实是凄凉。

而或许母子相似,在苍蓝身上分明也上演着同样的剧目——他永远追寻着仙君方河的背影,穷尽一生也要寻求结缘。

方河忽然停步,心间涩意如满溢的杯盏,再颠簸一步就会倾洒横流。

察觉方河异状,苍蓝回首望他,意外撞见一双盛满迟疑与动摇的眼。

强自压下心中愧意与朦胧的悔意,方河听见自己不由自主地开口:

“……你说,千百年来,你只等我一人。”

苍蓝面上浮现几分疑惑,但还是坦然回答:“是。”

“倘若不是你,这份黑蛟的意识不会留存至今。”

方河闭了闭眼,彻底将过往种种龃龉抛却脑后。

“那你等候千年,所求为何?”

苍蓝一瞬滞住,璨金眼眸竖瞳收缩,不敢置信方才所闻。

方河深深呼吸,终于又睁开眼同苍蓝对视。

他近乎无奈地笑了一声:“我还是更习惯……你黑发黑眸的模样。”

呲啦——!

海中雷暴愈盛,海潮无风自动,盘旋于孤岛周围,隐约竟有滔天之势。

而外界种种纷扰,俱被无形屏障阻隔,再不能侵扰这岛屿半分。

“唔——”

山岩下,冰窟中,设有苍蓝后来布置的一方居所。

即便后来化身龙族,他也并无奢靡之趣,冰窟之下陈设简易,额外施了法阵隔绝寒气。

此间并无床榻,只设了一方石床,铺上洁白的兽毛长褥。

方河便仰躺其上,咬着右手手背阻止吟声,另一手则徒劳地遮挡眼前。

——概因四周冰壁太过剔透盈亮,将两人身影投射出无数倒影,清晰且刺目。

青年黑蛟便伏在他腿间,吞咽着他的下身,舌尖每一次刮蹭都能激起方河阵阵颤栗。

无论前世今生方河俱未受到过如此温柔的侍弄,再一想到苍蓝苦候千年的情意,方河只觉神魂都要为之激荡。

但冰壁倒影实在太过直白,他全身赤裸陷入洁白兽毛之间,而苍蓝甚至还是衣冠完整,只是埋首于他腿间,耐心地舔弄缠绕,微凉的手指推在方河膝弯,阻止他难耐地闭合。

方河于情事始终难去羞赧,满室倒影令他将苍蓝的动作看得无比清晰,对方自下昂首,兽类一般的竖瞳泛着锋锐的光,犹如锁住猎物般死死盯着他,细长鲜红的舌时不时显露出来,却是缠绕着他那勃发的下身。

方河只觉下腹火热愈燃愈烈,实在难捱,但他对苍蓝说不出一句推拒,徒劳地遮住眼,任由苍蓝施为。

他的抵抗形同虚设,而苍蓝显然颇有技巧,不多时方河一声压抑至极的急喘,下身倾泻而出。

冰室寂静,方河咬紧了手背不愿出声,由此苍蓝那处一声吞咽格外清晰。

方河隔了一瞬才猜到那是什么,一时惊讶至极,甚至不由放开遮眼的手,想要告诉苍蓝无需做到这般地步。

但抬眸只见青年金瞳幽幽,他直起身来,混不在乎地擦去嘴角一点浊痕,蛇类一般猩红细长的舌尖犹在舔舐手背沾上的白浊。

那一瞬青年的样貌堪称邪气,恍惚间与旧时暴虐的金龙相重叠,才陷落情欲的方河忽而背脊发冷,旧时的梦魇岂能如此轻易忘却。

然而那充满邪肆意味的眼神只闪现一瞬,苍蓝凑上前来,双手支在方河身侧,小心且专注地俯身盯着他。

那样真挚的情意,方河无法否认。

青年一直留意着他的反应,极慢地低头,于他唇间轻啄了一下。

连问也是小心克制的,苍蓝道:“哥哥,可以吗?”

在这种时候被称呼为“哥哥”,简直无异于面对满室倒影一般难堪,方河又想抬手挡住眼,却突兀发觉双手手腕皆被苍蓝按在身侧,是温柔却又不容挣脱的力道。

方才早已下过决心,事已至此也不允再拒绝,方河闭眼,脸颊渐渐烧红。

他还是难以启齿答一句应允,但所幸苍蓝看出了他的默许。

于是青年温柔地磨蹭他的唇瓣,方河不由松懈回应,直至蛟类细长的舌尖探出,灵活地扫荡齿列,再与他的舌尖顶弄相缠。

“唔——!”

察觉那般缠绕顶弄与下身方才受到的对待极其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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