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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成年期(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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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礼堂的钟声来来回回敲了第三下,走在前面的伽西亚突然停下脚步,我有些奇怪的跟上他,但小崽子始终侧着脸,我就没看到他的表情。

如果是平时,他有事不说,我自然没道理强逼他讲,但别看这崽子平时对你言听计从的讨人欢喜,真有了心事,那就跟他雌父一样用铜墙铁壁做心房,开八台机甲载倔强,就是撞成个头破血流也绝不哼一声响,如果你没拆开他武装,根本不晓得盔甲里早已血流成河。

所以,我撩开伽西亚刘海,稍微、在伽西亚放弃抵抗前用了点力把他头掰正,我半弯腰和他额头相碰,望进碧蓝的海,不由感概时光飞逝。

我和伽西亚的初次见面并不算友好——不友好到倘若伽西亚还是颗蛋时就有了意识,他肯定不会一脸亲近的再喊我“雄父”了——事实上,如果不是塞伯忒的坚持,我根本不会有跟“伽西亚”见面的机会。

宪法规定,尚未成年的雄虫绝对禁止离开雄虫保护所,当然,这一条只是针对无法提供庇护条件的平民家庭规定,如果你是有能力的贵族,雄子的保护所自然也可以是自家府邸。

你可以说这是侵犯虫权,但前提是和生命比虫权实在值不了几个星币,不然你觉得为什么那些自命不凡的雄虫会把自己关进樊笼——这时候的他们可没有半点反抗力。

前面说过,雄虫可以用信息素安抚雌虫躁动不宁的W波,但作为不平等交换,在被信息素标记的瞬间,致命的镰刀就悬上了雌虫脖子,镰刀存在的时间取决于雄虫精神力的强弱,但无论如何,再羸弱的成年雄虫也能在眨眼间将镰刀挥下,过程不比割麦子费力多少。

说到这想必你已经明白了,雄虫的成年期可不是其他种族社会性规定的年龄线,而是取决生理因素的自然发育,更简单来说就是经历二次觉醒的成人礼——在能感知到精神力后,浑身香喷喷的小雄虫终于不再是谁都能用的公共香水了。

好了,前提概要到此完毕,接下来让我们步入正题。

我不是没想过带小妈离开这里,事实上,从发现小妈患上成损症的那天起,我就一直谋划带他远走高飞,但这件事急不得,迟迟不来的二次觉醒就犹如断崖阻断了我前方的路,直到做出那双飞跃的羽翼前,我必须按兵不动,甚至不能跟任何人说,因为一旦透露出半点迹象,闻风而来的那些愚蠢沙文主义者必然会不由分说把拐带未成年雄虫的罪名扣在小妈身上。

但我的等待绝非是坐以待毙,我不会盲目去祈祷二次觉醒早日来到,我甚至不需要所谓的二次觉醒判定成年!

现在已经很少有虫知道,在帝国成立初期,被誉为“银河雪兰”的雄虫元帅阿尔曼斯的发迹史,他因是平民出生,尚未破壳就被送往地方保育院——也就是现在保护所雏形,就是在对雄虫保护法极其森严的今天,保护所也能将未成年雄虫的信息素抽取贩卖,甚至有权引荐权高位重的不婚虫充当未成年雄虫的生理指导老师——然而未成年雄虫根本无法体会性爱的快感,他们既无法嗅到雌虫饱含诱导的信息素,尚未发育成熟的生殖器也无法将刺激传递大脑皮层,可这又怎样?能多榨一点是一点,毕竟谁会放弃唾手可得的纯天然无毒害的救命药啊!所以谁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可除非导致未成年雄虫群体重大伤亡,这一切都是合理合法。

雄虫只有在二次觉醒后才是“尊贵”的雄虫,所以不难理解阿尔曼斯为什么会在逃出保育院后伪装性别加入军队,又为什么能一直隐瞒到四次觉醒信息素暴走时才被发现——整个第二军的雌虫都陷入了情热期,作为屈指可数的四次雄虫,阿尔曼斯大不必担心军事审判,与此相对的,给予他赦免的陛下当然别有用心,事情的结果就是他不得不引咎辞职,然后加入皇室,成为赫赫有名的皇夫科菲,并让虫皇诞下日后的卡夫斯大帝与科菲公爵。

但为什么直到四次觉醒阿尔曼斯的真实性别才被发现,他到底是怎样隐藏雄虫与雌虫截然不同的信息素?幸运的是,阿尔曼斯相当欢迎这些与他一样离经叛道的研究者,在经过整整了三年,雄虫信息素的遮蔽剂终于面世,然后,一夜之间被军队尽数销毁,相关的研究资料全部烧毁,研究人员被扣以“反虫族罪”的罪名流放废星,同年,优格族大规模入侵,作为罕有能抵抗精神入侵的阿尔曼斯被紧急召回军队,与优格首领同归于尽。

按理说这种机密没道理被保留下来,即使是作为科菲后裔,但在家族的图书馆深处,确确实实将这段隐秘如实记载,同样,还保存下了也许是整个虫星最后一份信息遮蔽剂的资料。

我看着书上熟悉的笔迹,与同样从最里翻出的蒙灰勋章,深吸口气,翻开皱皱巴巴的黄纸,这本书一定也承载过拥有者的热血与骄傲,只是到最后尽做了空,骄傲被烧毁成憎恶,热血被凝结成恶毒,但最后的最后,他还是舍不得毁了这本书。

雄父啊,我不由为破损的书页叹息,将遮蔽剂的资料记下,我将书放回,离开时,我好像在那个角落看到某个早已死去又似曾相识的少年一样。

如果只是信息素遮蔽剂,即使会让未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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