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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突(赠物、追查、道别)(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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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半晌横下心来,颤颤道,“还有说师伯施媚淫恣,尝与诸多男弟子交往过密……”

凌若忽然一问:“诸多?”

反正都已经说了,陶景索性肯定答复道:“是。有师兄,还有别个……”

话到此,不用再往下深入,他相信凌若能悟出这字句中的意思。

虽然凌若一直表现得冷静异常,但陶景还是有些发怵:“师兄,我虽入耳了些污言秽语,却也不曾对师伯有过不敬之意,而你一向敬重师伯,我都看在眼里……流言就是流言,无非是些见不得人的卑劣之徒在背后乱说一气,你只当放屁就是,想来他们也不敢闹到师伯面前。”

凌若没有即刻发作,默了会儿又继续道:“这里面,可有余北辰在添盐着醋?”

陶景有一瞬睁大了眼睛,似乎没想到他直接就念出了名字来,但自己也只是道听途说,所以只能当个猜测讲出:“我也不知最初是哪个先传出来的,师兄既然提到他,应该是有自己的揣度,不过北辰师兄前几日也同师兄一样没有按时去玉宸宫早课,说是弥月宴那晚喝多了酒,走夜路时摔跤磕破了脑袋,后来有同修去看他,回来时大都语焉不详,不经意问起,每每又闪烁其词,一副彼此心领神会的古怪之相……”

陶景对流言的获取甄别与凌若完全是两个方向,凌若觉得自己好像捕捉到了什么,却又不能清晰分辨云雾下的真实。

他并不准备再忍耐下去,流言的确不算什么,但在他的认知中,世俗唾弃鄙夷的事他可做,不想让人评说的时候,那人就该聪明的学会闭嘴。

陶景的万般阻拦,终没有挡下携剑而去的凌若。

他没料到,师兄这一去,事情竟一发不可收拾,直接惊动了专司惩戒的戒律堂。

***

“这是闹得哪一出?”

宴云一脚踏进戒律堂,正见长老墨丘立于上首,满面肃沉,敛眉深思。

她是被陶景从流云阁唤来的,那小子着急忙慌,话也不清不楚,只言凌若同余北辰打了起来,谁都拦不住,怕是要争个你死我活才罢休。

宴云隐约猜到缘由,等赶到,一干人因为动静太大,已经惊动墨长老,被带进戒律堂问话。

宴云扫了一眼,堂中人不多,背对自己跪在前头的两个,就是凌若和余北辰了,还有前后脚同她一并赶到的南华真人。

“师兄从流云阁拿人,却不告知于我,究竟是何道理?”

熟悉的嗓音从背后传来,凌若却不敢动,依旧直挺挺跪着,头微微垂下,看不出情绪。

墨丘暼她一眼,语气说不上亲和也不算冷淡:“胆子大的很呐,无视禁令,门内也敢私自动武。”

不等宴云说话,南华真人抢着开了口:“无规矩不成方圆,既然师妹也来了,那就快点把事情理个清楚,该打打该罚罚,我南华门下绝不纵容包庇任何弟子。”

南华真人一向性子急躁,被叫来围观弟子受罚,更是情绪不佳,指着余北辰骂道:“你这孽障!身为师兄,不知礼让,为师平日怎么教你的,今次说不出个所以然,便留在戒律堂不用回去了!”

也是余北辰平日经营得当,哪怕亲师父,也不知他本来面目。闻言,他不由激动起来,作出一副含屈受辱的模样:“弟子冤枉!弟子也想问问师弟,为何二话不说上来就动手!这般目无尊长,可也是师叔教的么!”

余北辰面上被锤得青一块紫一块,这会儿也不怕他,不逊地回望过去。心底早把凌若骂了个狗血喷头,却也认准了他不敢将真相公诸于众,遂把罪责都一股脑往他身上推。

说完勾起唇角,眼睛趁隙在宴云身上偷偷扫视。想到她腰线下织金绣裙覆盖着的玉溪幽谷,顿感口干舌燥,忍不住舔了下嘴唇。

凌若把一切揽进眼底,眸中的阴鸷一闪而过。

宴云盯着凌若,沉默半晌,淡淡道:“说吧,怎么回事。”

“弟子一时冲动,甘愿受罚。”

他自觉无错,却又不能任由他人穷根究底把原委都讲出来。

凌若现只恨没机会直接把余北辰剁碎了喂狗,当听得他用淫猥的口气夸耀般描绘着宴云的身体,并摆出一副大家皆懂的神情,盼着他能引荐,同作云罗真人裙下臣的时候,竟似仿佛在听一桩离奇侧闻,呆滞了好一瞬,方才从恍惚中堕入现实……

他没有为自己辩白,南华真人便更确信今次这出不过是出丁点大的闹剧。

再看余北辰狼狈不堪的模样,气愤之余又倍觉丢人:“真是胡闹!便是意见不和,也不能出手伤人!这事儿墨长老看着办吧,我走了!”

说着,南华甩袖而去。

墨丘叹了口气:“按规矩,内门弟子私自动武,寻衅者,戒鞭三十。”

“师兄——”

“弟子愿受责罚。”

宴云话音未落,凌若当先一步应下了墨丘的决议。

戒律堂鞭刑不同其他,一来打在人身上的鞭子不是寻常材质,乃是嵌了精铁的鞭条,威力不容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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