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胎(3 / 4)
,在粗重的呼吸间涌出新鲜的黑红色血液。
稠红的液体划过腰窝,流过肩头,滴落在晏馥的胸口,颈窝,肚脐。晏馥看不见,失去了自身的掌控,凉而长的喷吸扫过脖子,每一滴液体坠落都使他颤抖。他在等待一道豁口或者一击穿透结束自己的痛苦。
膨胀的肌肉和突变的骨骼互相僵持,随时撑破人类的皮囊,西蒙在继续失血,力量却随之变强。疯狂运转的黑暗能量犹如牢笼中的红眼猛兽,不断撞击让西蒙的神志溃破。[西蒙?]晏馥颤颤得抬起被绑在一处的手臂。向上摸索,冰凉的发丝,隆起的肩头。收起手肘,五指沿着眉骨,层叠的黑色鳞片刮过晏馥的甲肉。
异样的触觉诱使他向下抚摸,长而凹陷的眼裂,高突的鼻峰。听觉被蒙蔽,失去了视觉,晏馥的触觉变得前所未有的敏感。他确信西蒙还在。
[不要用捕猎的刀,用我的骨刀吧。]先前在洞穴中不能走动,晏馥磨了许多骨头,骨刀制作竹筒和衣物时都有用上,比西蒙猎兽的刀干净多了。
说完,晏馥的指头点过西蒙的嘴唇,和之前突然的吻不同,此时青年的嘴唇紧闭,唇角颤抖,急促的气息喷上晏馥的手心。
翠蓝色竖瞳紧缩了两秒钟,西蒙玉山般的身体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崩裂声,自地面撑起的背肌瞬间扩开了一圈,鳞片顶开因此产生的伤口爬满了出血处。如果晏馥睁开眼,入目会先是一双幽幽的兽目,再看是一具庞大雄性身躯,挤满他的视线。
西蒙缓慢而深得吸气,神子的香甜气味充满了他的鼻腔,让他饥肠辘辘。新生的尖牙钻出牙床,他的牙龈又痒又痛。他咬住了那几根在他嘴唇上摩挲的手指,牙齿轻易地刺破了皮肤,淡淡的血液味混着唾液,独属于光明的神圣气息犹如滚油里的水珠,让西蒙体内的能量爆裂翻滚。
晏馥没有挣扎,这点疼痛已经算不上什么,他的灵魂游荡在未知的混乱空间内,不知审判何时会来。一只尖锐的爪子从腰上慢慢划上去,绕着膨隆的腹部,西蒙的右手掌完全兽化,伸长了一倍。尖锐的甲片内扣,指节膨胀,骨壮皮枯。甲肉接触处好像五条丝线绑上他的肚皮。鳞片替代皮肤新生,漆黑透着血色,光滑新亮,样子既漂亮又危险。鼓动的圆卵似乎也感受到了,静静地缩起来,隐下去。
但爪子并没有放过它,一拢就托住了半个腹底,禽类样的爪腹戳在神子的肚子上,戳出个个小坑,晏馥肚子内的卵不安地抖动,在狭窄的肠道内无所遁形。只是几分钟,先前的剧痛还没褪去,西蒙小意地逗弄使得神子蠕动的肠壁内又因此分泌出许多滑腻的粘液。
西蒙舔着晏馥破皮的手指,舌尖一卷新鲜的血液就又流出来。爪下的圆卵止不住得颤抖,姿态乖顺,晏馥却只觉得身体四分五裂,疼痒酸胀一应俱全,有百种痛他就记得百种,有千样痒他正在体味。每舔一下,都是奶的甜味,这醇美的味道尝起来却引发油溅一样的疼痛。令他口舌生津,不由自主含住吞吐。
怪卵不再挣扎,小幅度的跳动颤动,像是遇见天敌的幼兽,战战兢兢。晏馥的魂又找回了身体,他明白了终日连绵的噩梦以及现在的种种恐怖都是它在作祟。它在诱惑他,割裂他的意志,击碎他的信念。黑暗力量的污染正意图侵蚀他的灵魂。
被捆起来的手臂撑不住了,肘就挂下来勉强支在肚顶上,任由西蒙舔吃,随着鳞片和硬皮的覆盖,伤口中红色的属于人类的鲜血涓涓涌出,从野兽的脉络中被逼出。
浓烈的血腥味萦绕在晏馥鼻尖,他依旧看不见,不过找回了些肢体的主权。他顶起腰来,上翘的肚子抵住了西蒙的下腹。擦到他皮裤下昂扬的龟肉,圆滚的肚子不软,更像是未揉开面团,有些韧劲,西蒙的爪用力捏住肚底,腰胯紧贴上,从没被上过一点力气的大肚子凹陷了,西蒙胯下坚硬的凸起完全陷入柔韧的肉团,圆润的肚皮给他的下体塑了个模,极致的快感让他浑身坚硬如铁,两人仿佛焊在了一起。
不容抗拒的压力让晏馥漏了呼吸,肠道因为钝器的入侵发生位移,肚腹变形,压力上涌,肠道和圆卵同时颤抖,晏馥感觉肚子里好像有个机器,震颤的开关被打开,过电的酸痒洗刷他的肠子,水液开闸似的向下流。
[啊啊啊—!]他叫出来,最简单的发音都抑制不住得颤抖。
西蒙双眼注视着神子,看着他颤抖的眼睫,发抖的双唇,酡红的脸颊痛苦得皱紧。来自于他的,半干的血液一块块得画花了神子无暇的身体,犹如图腾,像宫殿上斑驳的古老壁画,述说着一场血腥的战事。牢牢得盯紧身下的人,西蒙的黑爪揉弄着神子的肚子,感受到因为他的用力而不断变形的肉团挤压着他被束缚的巨物,竖瞳反射出幽暗的光影。
[啊、西蒙、呃啊啊—!]
并不是痛,和之前被怪卵控制不同,他的肚子在爪子控制下乖顺得像个宠物,但却是被严厉的主人无情训诫的宠物,晏馥肚皮下薄薄皮肤下的血管急骤得跳动,撞上西蒙血脉搏动的男根,西蒙指头每一次用力,都让两人的器官更贴近,圆卵被顶戳乱撞,再没了先前的威风。[啊啊啊、呃——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