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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被夜晚欺骗了。
拥紧陌生人的感觉很奇妙,他们甚至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素昧平生的神秘带来别样的刺激。
阮祎扬起脖子,他喘不上气,无助地张开嘴,呻吟。
贺品安嗅着他身上的味道,下巴蹭到他的皮肤,胡茬有点扎。
阮祎很小就没有爸爸,他也没有交往过男朋友,这种触感于他而言很陌生。
可他显然是痴迷的。
尿道口一股一股向外冒着清液。
牛仔裤只脱掉了一边,另一边还挂在腿上。
贺品安压住他一条腿,单手掰开了他饱满软乎的屁股,中指指腹揉弄着窄小的肛口。
阮祎反应不及,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屁股也紧紧夹着。
这样揉了一会儿,那小穴始终没有要开门的意思,贺品安渐渐没了耐性,从床头柜取出安全套。
顺道把夜灯也打开了。
回过头时,阮祎还傻傻地抱着自己的膝窝,两腿分得大开,等着他。
这还是贺品安第一次仔细打量那张漂亮的小脸。
阮祎长得很有明星相,帅气精致,脸上没什么锋利的线条,因此没有攻击性,很讨喜。
一点婴儿肥让他看起来还像个孩子,潮湿的眼睛圆溜溜的,睫毛密而长,上面沾了晶莹的泪。
他在害羞,脸颊、脖颈、胸膛,全都泛起可怜的粉红。
他没有撒谎。他确实会得到许多人的喜爱。他让人不忍心。
贺品安把包装袋里的润滑剂倒在手心里,往阮祎的屁股里抹,中指抵在他的穴口,在男孩儿无助的嘤咛声中,缓慢地戳进一个指尖。
那根手指在阮祎的身体里打着转,要往更深处去,可阮祎却咬紧了,让人寸步难行。
贺品安当主子当久了,习惯性地观察着另一方的反应。
阮祎仍旧在哭,嗓子都哭哑了,却不如刚才驯服,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两条腿踢蹬得厉害,原本硬邦邦的性器也一点点疲软下去。
五指用力地揪扯着被单,却不再说出什么求饶的话,一副强自忍耐的模样。
贺品安皱了皱眉,中指执着地又往里送了一些。
那儿紧得不像话。
“放松。”他拍了一下阮祎的屁股。
阮祎含着一包泪跟他点头,抿起嘴唇,嘴角却委屈地向下撇。
他瓮声瓮气地回:“知道……知道了!”
他的状态表现出他真的在努力让自己放松,可事实却是夹得更紧了。
贺品安这才从迷乱中抽离了几分,他迟疑道:“你没做过?”
阮祎看出贺品安的犹豫了,他身上疼,可满脑子都是想要。
他好不容易才上了这个人的床。
他没回答对方的问话,软软地支起身,在男人的颊边落下一个湿热的吻,探出舌头,小狗似的舔了舔人家的鼻尖。
昏暗的灯光下,他分明看到贺品安眼中闪过异样的情愫。
可插进屁股里的那根手指却毫不留恋地抽了出来,他扭着屁股去追都留不住。
贺品安摁住他,不让他再做任何小动作。
贺品安掐着阮祎的下巴,借光端详,最终看向阮祎的眼睛。
他哑着嗓子问他:“你他妈成年了吗?”
有一瞬,阮祎的目光飘向别处,很快又落回到贺品安脸上。
他咽了口唾沫,小声说:“成年了。”
看向他的那双眼忽而眯起来,那么冷,好像一场无情的审视。
阮祎不安地打了个哆嗦。
贺品安从他身上起来。
空气中还残留着方才旖旎的热度,黏稠地流动着。
贺品安用力地扒下了他另一边裤腿,阮祎一下子意识到什么,心虚地颤抖着,把自己缩了起来。
贺品安动作利落地在裤兜里摸了一圈,很快找着了阮祎的身份证。
十七岁零九个月。
性事上积累的一点好感荡然无存。
贺品安觉得自己真是哪根筋搭错了才会陪这小王八蛋一起发疯。
快两点了,觉没睡成,鸡巴还硬着,一身躁火,床上躺了个毛都没长齐的未成年。
贺品安用舌尖顶了一下腮帮子,垂下眼,看那小畜生。
他沉默了好一阵,把阮祎的牛仔裤跟身份证全扔到床下去了。
阮祎悄悄抬眼,看到贺品安做了两个深呼吸。
他明明什么都没说,可阮祎的心却像被他攥住似的,不得安宁,眼泪流到被单上也不敢出声。
“成年了?”贺品安淡淡地重复了一遍他的话,不紧不慢地解开了身上的浴袍。
那个样子,比他气哄哄地吹胡子瞪眼更可怕。
阮祎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只会一叠声地跟人道歉:“对、不起……叔叔,对不起……”
他竭力表现出真诚,可哭腔让他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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