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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阮祎还跟他耍性子,干脆往雨地里一坐,哪里也不去。

贺疏气得想抽他,又怕自个儿来一下,活活要给他弄晕过去。

最后是贺疏妥协了。他们去了最近的一家酒店。

贺疏定了标间。他劝阮祎去洗洗,阮祎在那床上倒头便睡了。他睡时,整个人都蜷缩着,肩膀不住地发着抖。

贺疏把空调的温度调得很高。只留了一盏床头灯,他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了。

躺了一会儿,一转头,看到阮祎被血和雨浸湿的衣裳,仍然想不明白贺品安为什么要这样伤害人。天大的错,轮得到他来判吗?他要瞧不上别人,又哪里轮得到他来罚呢?

贺疏跑到卫生间抽了一支烟,才给贺品安拨去电话,拨了一通又一通,那边始终是无人接听。

回到睡觉的地方,听见那边床上传来低低的哭声,嘴里说着什么。

贺疏悄悄地走到床边,蹲下身,趴过去听。

听见他说,好疼,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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