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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含有段位不够的攻被受逆推的情节,但不是反攻,本文没有反攻】
大晚上一个人在荒野上四处游荡对于一个瘦弱的醉鬼来说绝不是什么好主意。
那个名义上是我父亲与母亲的人绝不会给我一个随从,而那些哥哥姐姐们就更不用说了,恐怕也不会有一个下人愿意和我这个不受宠的废物一起出来。
那个父亲让我去谈判的大家族估计更是让人恶心,或许是一眼就看出了我的处境,给我出了无数难题耻笑侮辱我。
那该死的老太婆和她那群畜生儿子们,我真想一把火把他们都烧死,除了他家的小女儿,那姑娘倒是品性不错,就是性格稍微强势一点,不过我曾看到她和一个实在谈不上是正派人的先生偷偷交换信件,少女涨红了脸像一只快乐的小百灵鸟快要从亭子里飞上蓝天,恐怕早已心有所属。
但是这种仿佛只存在于文艺作品中颇为甜蜜又治愈人心的场景并没有办法拯救我。
我刚才被那些畜生灌了好几瓶所谓的自主酿造高浓度麦芽发酵类饮料,导致我现在被烧得喉咙很痛,脑子也不太清楚,最后是靠装醉又陪着笑脸应和了一堆充满恶意的话语,这才终于被他们放了出来。
走远后,我在某棵树下抠了半天喉咙,把胃袋里那些乱七八糟的饮料连带为数不多酒菜全吐了出来,被夜里的冷风吹了一会儿,尽管喉咙被胃酸烧的更难受,但能不会被马甩下去就足够了。
可说实话现在的情况并没有好多少,我住的旅店离这里很远,就算是清醒的时候我也因为腿部的先天不足而骑不快马,更何况现在脑子被酒精烧了一大半痛的要命的情况下,在马上走了几步脑子就快要被震碎了。
不过我可以肯定,这绝对是我18年人生中最受人欢迎的时刻之一——受那些帮派亡命之徒或者强盗的欢迎。
就算我没有遇到什么亡命之徒,一旦在这片荒野里睡着了等待我的也只能是冻死,实际上我现在已经疲惫到连维持呼吸都快要耗尽我全部的气力。
反正就算我死了,我那些所谓的家人也不会为我流一滴眼泪,他们只会觉得如愿以偿地解决了一个让家族蒙羞的麻烦。至于这个生意?如果是我上面任何一个受宠的哥哥出面,只要半天就能谈下来,他们不屑干这种不怎么干净的活儿,又舍不得这些高利润罢了,我在就把麻烦都推给我,然后再把赚来的钱以家人的名义分得一干二净。
想到这里,空空荡荡的胃袋开始发沉发冷,方向感变得模糊,四周的风景也变得越来越陌生,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往哪边走,在快要抓不住马缰摔下来的前一秒,我看到不远处某个巨石后燃烧着的篝火。
天知道是什么给我了凑上前询问露营的人能否在篝火边待一会儿的勇气,总之我下了马,牵引着它靠近了篝火和那个背对着我的人。
“抱歉先生,我现在的状态很糟糕,请问可以在你的营火旁边待一会儿吗?等好起来我马上就走。”一开口我才知道我的声音已经沙哑的吓人。
扭曲的视线勉强看到了那个人手里银白色的手枪,漆黑的枪口正对着我。
“滚开。”大概对方早就察觉到了我的靠近,然后在看清我的脸后冒出了一句西班牙语,虽然听不懂,但我猜他的意思一定十分粗俗且直白。
“怎、怎么……”我可能还说了什么,但是很快意识就陷入了一片黑暗,只感觉到自己好像摔倒在地,耳边的火堆劈啪作响。
大晚上一个人在深夜荒野上迷路四处游荡的瘦弱富家子弟,胃袋里只有一点残留吸收的酒精,在晕倒前被一个亡命之徒拿枪指着,而且这个亡命之徒一个月前刚被他强奸(不,最初应该是和奸的……)过。
如果这件事不是发生在我身上我绝对会在听到的一时间笑到缺氧。只可惜这件事发生在我自己身上,而在那个瞬间我只能勉强推断了一下自己的存活概率。
无限接近于0。
所以我很惊讶我竟然还能再次醒来,并意料之中地发现自己靠在某个巨大石头上,双手被牢牢绑在背后,而罪魁祸首就拿着个旧杯子坐在我身边喝着什么,听到我醒过来的动静后,他把杯子里的东西一饮而尽。
“你喝了多少酒?味道真重。”他从篝火边的一个架子上取下一个小铁壶,从里面倒出来一点热饮在那个他刚用过的小杯子里,然后递我到我面前,我嗅了嗅,应该是咖啡。
“我也不清楚,因为我醉了以后最多只能数到十。”我半开玩笑地接话,然后意识到他是让我把这杯咖啡喝掉,于是小心翼翼地咬住杯壁喝了一小口,里面的咖啡很烫,我吐了吐舌头,“唔——”
我听到一个几乎要被柴火的噼啪声盖过的轻笑。因为声音真的太好听,所以我选择装作没听到原谅他。
然后在我正式喝下第一口时,他又半跪在我身旁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小心里面有毒。”
于是这一口好不容易含进嘴里的咖啡我也吐出去了,还被呛得咳嗽到差点断气,他也终于不再克制自己的笑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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