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稀罕(2 / 3)
二段恋情倒是能记起一些模糊的细节,只是不记得那位学姐长什么样了。之后他没有再交过女朋友,处过的那些同性对象也仅仅是炮友关系。严格来说,赵小宽是他第三任,也是心里唯一承认过的男朋友。
周梁难得回顾青春往事,记忆最后停留在夏天的毛巷新村,那家热得令人烦躁的早点铺子里。那时候的赵小宽会偷偷盯着他看,被发现了还会脸红找辙开溜,然后给他带回来一只巧克力脆皮雪糕。
在回忆里,他看见了赵小宽付出的真心,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其实都知道,却选择了刻意忽视。他从来就没用过心,赵小宽变成现在这样,错在他。
周梁没有去思考他哥说的那些话,也没有反问自己到底喜不喜欢赵小宽,是什么感觉并不重要。他不喜欢思考这种虚无缥缈的抽象问题,只问了自己一个最重要的:能不能接受赵小宽的离开。
答案自然是不能。周梁觉得自己对赵小宽的感觉不能用“喜欢”来形容,太肤浅了,那是一种比喜欢更深更复杂的奇妙感觉,他自己也无法形容,他想要这个人从头到脚都属于他,心也必须属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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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周梁开车载保姆去了家附近的进口生鲜超市采购食材,他不知道赵小宽爱吃什么,各类鱼肉都买了些,蔬菜也专挑营养价值高的买。住家保姆张阿姨惊到了,问他:“小梁啊,怎么买这么多菜呀?中午有朋友要来?”
“差不多。”周梁心情不错,问张阿姨病人有什么要忌口的,海鲜没敢多买,怕赵小宽不能吃,又给他买了不少进口水果。
回到家,周梁也在厨房一起帮忙。在赵小宽的“调教”下,他家务都能做一些,尤其是碗,能洗得干干净净。张阿姨今天算是开了眼,她走过去笑着说:“还是我来洗吧,别把衣服弄脏了。”
“没事,阿姨你烧菜吧。”周梁认真地洗着保温饭盒,心想赵小宽今天应该不会甩脸子了,运气好的话,也许还能一起吃个饭。
丰盛的四菜一汤在十点半之前做了出来,周梁没让保姆动手,亲自装好拎着去了车库。赶到赵小宽那边已经是三刻钟后,他怕饭菜不够热,急忙往巷子里走,步子跨得很大。
开门的又是昨天那男人,周梁给不出好脸色,态度还算客气:“赵小宽呢?”
宋延没有太意外,回道:“他在洗衣服,我先帮你进去问问。”
“不用问了,我来给他送饭的。”周梁直接推门而入。为了日后方便,他将保温袋和水果放桌上,主动做了个自我介绍,冲男人伸出手。
青年今天的态度倒不错,宋延也伸出手跟他握了一下,说:“我姓宋,单名一个延字,延安的延。”
如此下来,两人算是熟悉了。周梁急着去找赵小宽,问宋延他在哪里洗衣服,走之前还不忘宣誓主权,强调赵小宽是自己的人,希望他别掺和进来。
宋延早过了为爱痴狂的年纪,只觉得周梁十分幼稚,点头表示绝对不掺和,顺便送上一波祝福。
老房子的一楼很昏暗,照不进阳光,周梁穿过狭窄的过道,隐约听见衣服在搓衣板上摩擦的声音,循声找到卫生间,他看见赵小宽岔着腿坐在小马扎上洗衣服,背部又挺得很直,那姿势僵硬而别扭。
什么病才会把人折磨成这样?他心疼得就差把赵小宽绑进医院。剃了板寸的背影熟悉又陌生,让他很不习惯,旁边明明有洗衣机,大冬天却非要手洗,他知道赵小宽是想省点水电钱,也不忍心再说他。
盯着那颗后脑勺看了好一会儿,周梁克制住去抱他的冲动,抬手轻轻敲了下门。
“延哥你等等啊。”赵小宽以为宋延要上厕所,回头一看,脸色直接变了,“谁让你进来的!”他扔下秋裤,拿起地上的拐杖想起来,腰突然跟抽了筋似的,疼得他哎哟叫了一嗓子。
“怎么了?!”周梁吓得立刻蹲下去,小心地抱住他,“哪里疼?”
赵小宽疼得说不出话,身体不受控制地倒在周梁怀里,想躲躲不开,咬牙喊出一个“滚”字。
“好好好,我滚。”周梁顺着赵小宽的话,边扶边哄他,“别摔着,等你起来我就滚。”
自己真的就是一个没用的残废,赵小宽再次感受到无助的滋味,不想依赖周梁,此时却不得不依赖。他双手隔着棉衣护住肚子,让周梁抱着自己站了起来。
周梁捡起地上的拐杖递给赵小宽,关心道:“还疼么?我先送你回房间休息。”
“跟你没关系,你出去!”
“我帮你把衣服洗了,洗完再出去。”周梁说着,自觉坐到小马扎上,捞起水里的秋裤开始来回搓,他边搓边说,“下次别用冷水洗衣服,冻手。”
赵小宽真的要疯了,不明白周梁整哪出,他撑着墙壁,用拐杖打开周梁手里的秋裤,跟着又挥开搓衣板,压着情绪喊道:“我昨天说的还不够清楚吗?你别再来烦了我行不行?用不着你可怜我,算我求你了,赶紧走吧!走啊!”
周梁怕刺激到赵小宽,只好站起来,又说:“我给你送了饭过来,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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