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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生晓梦(揉腹/回憋/强制把尿)(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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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金碧辉煌的宫廷楼宇也在夜色中暗淡了光芒,一排提灯的巡查侍卫悄无声息地从殿前穿过,只留窗外梧桐树上夜宿的鸟儿婉转低吟。

养心殿内却还飘摇烛火,明月当空,坠进杯中竖起的茶梗尖上,一位面容俊美的青年人端坐窗前,面沉如水,指尖不时轻碾眉心,右手掌心死死抓着一片发光的龙纹玉器。

“三千铁骑已抵幽州。”

“莫州水师登陆散关。”

“八方乾坤暂无异常。”

额角的刺痛愈演愈烈,逼的我不得不收回神识,松开托额的手,抚摸掌心散发莹润幽光的镂雕龙纹玉佩——这是顾氏先祖留予子孙万代统御大越的最后底牌,它可助我的身外化身横穿大陆脚踏穹空视天地于无形,更可让我与四大神兽的后裔心灵相通!

这是皇室秘而不宣的最高机密,即使在宗室祠堂的碑文上也找不到任何记载。不过你不难从史书中察觉一丝端倪——王朝曾经历多次灭亡危机,可每次都有贤主明君能力挽狂澜救大越于危厦。我自认自己不是李二凤那样的英主,但除我外的皇子皇孙早已含恨在刽子手刀下,天道选无可选,只好托梦给我这顾氏遗孤。

通过与四大家族的后裔心灵相通,我在极短的时间中收复了利益相连的保皇党。再以身外化身游走四方,亲身参与外界瞬息万变的时局,多亏于此,我才能与一众能人异士结成同盟,将眼线神不知鬼不觉插入清党,同时利用第三方力量制约心怀鬼胎的保皇派!

但天上不会白掉馅饼,天道更是明码标价。当我找到这枚玉佩,冥冥之中我的命运已与大越紧密相连——国兴我自可长命百岁,国破我就只能跟着以身殉国!更别提每次使用玉佩与心腹谋事后,我的头颅都会剧痛不已,无数混沌又疯狂的呓语萦绕耳边,好似一把无形之手要将我拽入深渊啃噬同化!我咬牙抓紧玉佩,摇摇欲坠的理性在悬崖边上走钢索,我心知也许下一刻就要堕入深渊万劫不复,但比起一辈子看姓墨的脸色装疯卖傻屈辱过活,抗争后粉身碎骨也不失为一种圆满,而身陷囫囵的我哪里又有其他选择?

我叹了口气,无论近期墨淮洲诡异动向,还是玉器越发剧烈的反噬,都让我心中越发不安,甚至在某次理智濒于崩溃,某个不知何时埋下的可怖念头飞速疯长,直到现在,它几乎成了我的心魔。

一阵熟悉的气息从走廊上渐渐逼近,却没发出一点声音,我深吸口气,身体先于头脑作出反应,神识一动将玉器收入髓海,我望向窗外,故作无聊的数着天上星点。

“夜色已深,欢儿怎么还不就寝?”

就像个没有实体的幽灵,他悄无声息推门而入,开口时已将柔软温暖的狐裘大氅搭在我肩头,我闻声回头,委委屈屈投进男人怀里,许是沾了一身夜露、又或者沐浴后过了冷风,他浑身沁凉的就像座冰窟,而我就是猝不及防掉进去的倒霉蛋,我被冻得不由打了个激灵,瞥见他如常面色,心说这家伙大脑皮层的体温感受中枢怕不早就坏死,墨淮舟却不理我的冷颤,反而将我搂的更紧,甚至坏心眼的将冰冷修长的五指贴上我后颈,明摆着是拿我当人形暖炉用。

“是睡不着?还是,欢儿在等谁呢?”

他一手捧起我的脸,眉目如画,浅浅勾起的唇畔在烛光的映衬下好不温柔,冰冷潮湿的气息却像蛇信一下一下扑打上我的耳廓,玉手从侧颈滑进衣襟,柔软细腻的指腹贴着我心口打转,似求欢又似威胁,一如故事里勾魂夺魄的魅鬼,美艳的外表下潜藏着致命杀机。

我却若无其事地捧住脸庞玉手,侧头蹭着墨淮舟冰冷掌心,跟宠物向主人撒娇似的,任性地推卸责任,“睡觉,欢儿要小妈妈陪!”

墨淮舟闻言一愣,而后心情愉悦的轻笑一声,也不再作弄我,任由我牵着他往床上去。

这倒不是借口,自打那天被墨淮舟爬了床,我再也没法在前半夜独自入睡,生怕一睁眼又对上墨淮舟那双贪婪蛇眸,更害怕自己迷迷糊糊间漏了馅,所以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仗着自己是智障,缠着他夜夜来寝宫陪睡。

说是陪睡,其实就是单纯盖着被子睡大觉,自打那天心态转变后,我实在无法同以往一样随意对他,孕夫本就不该纵欲,更遑论勤政如墨淮舟夜夜都是长灯高举到午夜,又要在卯时准点上朝。

想到这,我心情复杂的伸手抚摸墨淮舟眼下浅浅一轮青黛,又将他冰凉的脚心夹在腿间,墨淮舟因我的动作怔楞片刻,才直勾勾地看着我,神情阴鸷,话语微沉,“欢儿,我身上凉,会冻着你。”

“欢儿不嫌冷。”我迎上墨淮舟深沉目光,露出天真无邪的微笑,倒不是有意讨好,只是,“欢儿想要小妈妈舒舒服服睡个好觉”

平心而论,我确实打心底对墨淮舟心怀敬仰,毕竟有他这等明君,是天下的大幸。短短数载,平定北疆黄蟒、镇压南蛮巫妖,斩除了无数尸位素餐的国库蛀虫,并借此将科举推广到一个全新高度,源源不断的人才涌入朝中,同时打开国库大兴水利……一转大越内忧外患不断的颓靡之势,甚至这些年隐隐有了盛世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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