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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逐出这安童也是若是这安童暗暗苟合不使人知岂不把闺门都(10 /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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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一场盎贵,身边都是老爷在时积下的金银首饰,足值二三百金。你去寻个好人家,接他四五十金聘礼,你也有一块赚哩!」

张秋嫂道:「果然是真。」

想了一会,欣然答道:「这也是老身时运凑巧。府中王监生因断了弦,前日对老身说,要我替他寻一个通房,我明日领他家的人来看一看,果是人物出众,便是五十金也不为多。」

刘天表听说有人要看,然后成事,心下又想了想道:「妈妈,我府中出来的比别人颜色不同。若是明日有人来看,只说那丫鬟是老爷亡后,情愿自守不嫁,终日随小姐在绣房做针指。我有一计策,你明日同着人来晋见夫人,不要说我知道,只说来求小姐姻事,那春梅决随小姐出来相,暗暗把他看了。」

张秋嫂道:「说得有理,只要夫人心允,难道怕他不肯?」

刘天表道:「妈妈又有一件,他家若得遂意就要行礼,不必送到夫人那里去,就送在你宅上,待我悄悄送与夫人,省得那丫头疑虑。若拣定吉时起身,再设一计赚他去便是。」

张秋嫂道:「二相公与夫人做主受礼,这样大头脑,怕这丫头不肯嫁么?」

言毕,遂与天表作别。回身不见吴婆,只道他先行。那知吴婆闪在人家窃听两人言语,被他听得明明白白。

见张秋嫂转弯去后,忙赶上前问道:「二相公方才商酌的事体,撇不得老身的。」

刘天表回头见是吴婆,站住了脚。

吴婆道:「这主钱儿挈带老身赚了吧!他说的是监生人家,我明日便寻的乡宦人家,他说是五十金聘礼,我便送你一百金。二相公,你还要许那一家。」

刘天表听了这话,更加欢喜道:「妈妈若是这样说,自然许你,只是不可迟缓。」

吴婆道:「我明早便去着人来看,早晨行礼到我家,晚间便到我家上轿何如?」

刘天表道:「这样更好,请问吴妈妈子何处?」

吴婆道:「我子在城头,衙里第一个楼房便是。」

天表道:「吴妈妈,我回去与夫人商议,你不要失此机会。」

遂别,去见夫人,把春梅的话儿说了。夫人听信,待至次日,吴婆同一个奶娘竟与夫人相见,假以小姐亲事为因。

夫人只道这两个媒婆果与女孩儿说亲,两个婆子又只道夫人晓得其中情迹。

谁知是刘天表的计策,使这两个婆子来看秋香。这奶娘把秋香仔细一看,见他生得齐正,便也欢喜,起身与吴婆别了夫人、小姐。

走出门首,过了几家,只见张秋嫂领着一个婆子要到刘府,看见吴婆心上火怒,厉声骂道:「你这老泼贱,来抢我的主顾。」

吴婆道:「露天衣饭可是让你做的?」

张秋嫂恼得眼睛突出,扭了吴婆劈头乱撞,那两个婆子劝解不住,两个在街上一个爬起一个扑倒,也不管出乖露丑。

街坊的人围住来看,见是女人斯打,不好上前劝解。恰好遇着月上卖花婆子走来解劝得脱,张秋嫂对几个婆子告诉一遍,这几个总是一夥人,便说道:「不偏护着你,也不偏护着他。如今依我们说,这一头媒让与吴妈妈做,两家的媒钱让一半与张妈妈罢。」

吴婆依允了,方才散去。

次早,刘天表来到吴婆家里,吴婆便去通知那乡宦家送了一百两聘礼,又是四疋彩缎,一一收下。

张秋嫂知道天表收了聘礼,连忙走到一问。

天表道:「这桩事我与你讲起的,待打发他们出门了,我当重重谢你。」

天表得了那些银子,回来向夫人说:「令夕可遣春梅去。」

夫人闻知,当夜将春梅打发到吴婆家去上轿。抬到乡宦家去,众人一看,见三分不像人,七分不像鬼,便唤与吴婆同去看的奶娘一认,也说何曾是这嘴脸。

原来刘天表得了这百金聘礼,四疋彩缎,遂别夫人回南庄去。这乡宦人家待要争讼,见这边也是乡宦,只得忍气把吴婆凌辱一场方休。张秋嫂乐得媒事无与,刘天表乐得赚了银子。

吴婆欲诉见夫人,又怕夫人着恼,只得忍耐。

这玉蓉小姐自吴婆设言求亲之后,终日闷闷信以为实,只道就花园中订约的那生。

过了几日不见影响,心下暗想道:「春梅一侍婢耳,做出事来尚然如此,何况我是千金不换之身,被那负心贼玷了清白之体,这怎使得?」

每日针线慵拈,茶饭懒吃,不免害了那水边之日,田下之心了。终日容貌憔悴,把一个如花似玉的美态,害得肌庸消瘦。只因音信杳然,无由一面,只得作闺怨四首,以自抒其志云:其一:晓来扶驳台前,无力梳头任髻偏;消瘦浑如江上柳,东风日日起还眠。

其二:孤灯才灭已天明,窗雨无声鸡又鸣;此夜相思不成寐,空怀一梦到天明。

其三:几句花可理旧踪,徘徊花下向谁逢;可怜多少相思泪,染得名花片片红。

其四:手折花枝过绮窗,忽闻燕子语成双;晚来惟有孤灯照,清减精神瘦满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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