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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血脉(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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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琅一开始还奇怪怎么门口突然多了一辆马车,车外也没个驾车的人,于是掀开帘子准备问问,结果就看到里面歪靠着的司承籍。

君长夜赶到的时候司承慕已经到了,林琅在床头站着,两人脸色都有些难看,林琅听见声音转头看了一眼,退到床脚,“给将军看看吧。”

司承慕从头到尾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君长夜放轻了步子走过去,看着闭眼躺在床上的人,心里着实松了一口气,抬手一搭脉,脸色又有些难看起来。

这几日光顾着找人了,竟忘了司承籍怀有身孕的事情。

见人脸色难看,林琅有些焦急,“怎么样?”

君长夜突然想知道林琅知道司承籍怀孕后是个什么表情,于是结结巴巴地道,“将军他……怀孕了。”

这句话像是一道天雷般响于司承慕和林琅耳畔。

司承慕倏地抬起头,以为自己听错了,重问了一句,“怀孕?”

君长夜点头。

司承慕怔忡,“四弟……四弟是男子,如何会怀孕?!”

君长夜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其实心里同样不解。

他在司承籍身边五年,同吃同住同出同入,再加上他取代了军医的位置,对于司承籍脉象也熟悉的很,未曾见这人身上有半分异于常人之处,犹豫半晌,解释道,“可能是因为那只蛊吧,不过也只是猜测。”

司承慕疑惑,“蛊?”

君长夜拿出随身的金针,想给人散掉体内迷药的药效,“不过也只是猜测,当时将军受伤回来,也曾问过我,不过蛊毒我少有涉猎,临时查看医书也是没找到相关的解法。”君长夜解开人身上的衣服看了一眼后差点一口气没缓过来,上面青青紫紫的情痕遍布全身。

尤其是双乳小腹处,齿痕尤深。

……亏了。

这是君长夜看到人身上痕迹后冒出的第一个念头。

林琅见了则是迅速别开眼,握掌成拳,压着满腔怒火。

司承慕惊诧地睁圆了眼睛,带了几分不敢置信,直到君长夜快速给人盖上被子,方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有些不自在的咳了声,“你帮四弟看看,好了之后出来说话。”

君长夜勉强点了点头,司承慕和林琅对视了一眼,坐在花厅等人出来。

君长夜帮人针灸散出体内残留的药性,拧了毛巾帮人擦了一遍身子,方才盖上被子退了出去,看到花厅坐着的司承慕和林琅,走过去找了个地方坐下。

林琅整个人都在暴怒的边缘,司承慕看着君长夜轻叹了一声,把放在桌子上的一封信递过去。“四弟在平城停的时间太长,几乎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四弟在平城平白无故的被掳,京里竟然有些不知所谓的流言,可凑巧的是,流言说的就是四弟以男子之身怀孕的事。”

“这件事七弟来信,说已经有些风言风语传到父皇耳朵里,昨天还宣了太医,今日父皇的信就来了平城,问四弟何时启程回京。”

“这是在送四弟回来的马车上放的信,‘大楚战神,无往不胜,身卧大丈夫之胯下,腹怀无名氏之珠胎。’京中流言十有八九就是掳走四弟的人传出去的了。”

君长夜看着信,想嘲两句,却又叹了一声。

抛却一些私情,看到有人这样诋辱司承籍,他还是有些愤怒的。

方才司承慕说的两句简直是里面最不痛不痒的话了,这洋洋洒洒的一篇文章,极尽所能的描述司承籍与人的云雨巫山之态。

君长夜深深呼了口气,摒弃了手刃写信之人的想法,说起了司承籍的情况,“我不敢随意用药,若真是蛊,我不了解它,只怕生出反作用,伤了将军身体。”

司承慕顿了顿,问道,“四弟在边境发生了什么?为何会中蛊?又为何……会怀孕?”

“呵,将军战神的名头在大楚叫的响亮,可是将军又不是真的神仙。打仗也不是儒士谈玄辩论,上嘴唇碰碰下嘴唇就好了的事,哪有那么容易打的仗,哪一次出去不是拼了性命,从枪林箭雨下杀进杀出,从鬼门关一步步走回来,其中凶险又如何是言语可以描绘一二的。”

“南诏一战僵持良久,无法突破,将军为求契机,连同几位裨将一起潜入南诏军营偷袭,我军假意不敌退军,静等将军传信,不过,将军却一直没有音信,整整一个月,才在一个无月的晚上带着齐不言回来,不过回来的就只有将军和他了。在我给将军疗伤的时候,发现将军身上好像中了一种毒,但是又不太像。”君长夜话音一顿,揉了揉额角,“将军说是一种蛊,具体是什么将军也说不清,试着用了几种药也都没用,之后观察并没有什么其他作用,双方再次交战在即,也就抛却了这件事。”

司承慕的表情有些微妙,“也就是说,四弟的…孩子可能是南诏人的血脉?”

君长夜也想到了此处,竟分辨不出心中滋味,“……十之八九。”

剩下的十之一二,他只能寄希望于和司承籍发生关系的齐不言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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