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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跌打损伤药(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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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软的唇瓣上还残留着面包的麦香味,双唇相贴时,细微的甜意撬开嘴唇,将之前幻觉似的甜味化为了实质。

在初吻被夺走的无措间,天眼网罗的大量景象都开始出现不稳的重影,南怀漆黑的眼睛闪烁了几下,变回宝石绿的原色。

于是所有的视线就浓缩到只剩下眼前的小脸。

小坏蛋的脸已经彻底涨红了,睫毛扑簌簌地掩着,肉嘟嘟的小嘴吧唧一口挤到男人唇上,不得章法地将嘟得老高的唇珠都塞进了对方的齿间厮磨。

像一颗羞涩紧张的草莓糖急着将自己喂出去,又用不对姿势。

有一瞬间,南怀迟滞到几乎停顿的心跳快了两跳。

虽然他也是第一次,如果换做他来主动,向来应该会比这个小笨蛋做的好……不。

不不不,不可能。

他下意识在心里反驳。

多少人假以爱慕的名义接近他,要么是想换取利益,要么是想在他放松警惕时背刺。

这个小坏蛋在狡猾程度上也能排得到中上了,所以他一定早就看透注射器里不是吐真剂,故而将计就计地以攻心的方式获取他的信任。

可……这笨蛋甚至把季白认成了真正的恩主。

就好像他确实从来都只是远远地看着恩主的白袍,从未接近过白袍下真正的恩主。

如果当时小笨蛋举着手雷不顾及且地冲向顾涵时,白袍里装的是季白……季白确实会出手阻止袭击,以易年身首分离的姿势。

那小笨蛋……不……也不会死。

南怀又想起来了。

三个分身。

一个被士兵用狙击弹贯穿,一个举着手雷自杀式袭击,还有一个,也就是本体……必定是被安置在绝对安全的地方了。

甚至不只三个,可能更多。

对。

必然是这样。

就算所谓的重生并不是杜撰,在经历了恩主泪滴政策的血腥统治后,世上剩下的人只有两种——畏惧恩主的人、恨不能杀之而后快的人。

所以小坏蛋必然也是抱着恶意目的接近他、欺骗他、套取信任后……再一刀刺进他的胸口。

南怀,你吃的教训已经够多了,早该认清现实了。

瞳色在漆黑与绿色间交替闪回,最终恢复了平静如死水的黑色。

天眼重新外放。

蹲在门口挑选继承者准备做研究的吉多、拉着长弓射杀逃跑黑袍军的顾涵、架着M82A1与她配合的特德、抱着死去胎儿尸体躺在担架上的紫罗兰、欢呼的人群……

与身后的驾驶座,季白正仓促地戴上恩主面具,再把身上邋遢的血袍更换为干净的白袍。

在无数景象的围攻下,眼前羞涩的小脸很快变得面目不清。

“我原谅……”

南怀刚张开嘴,一条还残留着奶香味的小舌头呼噜呼噜就伸进来,与他的舌尖轻轻抵了一下。

痒痒的。

南怀还没愣,非礼的这位倒傻了。

易年睁开眼,瞳孔放大到几乎盖过蜜色虹膜,紧接着小舌头和嘴唇都惊慌失措地退得老远,小心翼翼抬眸瞅了眼男人的下巴,小嫩脸彻底熟了。

他慢慢垂下脑袋,直到顶住男人的胸膛才停下来,只留下润红的耳根看南怀。

一副羞愤欲死、不可置信的样子。

甜意和麻意从南怀的舌尖蔓延至整个口腔。

这种陌生的快感让他感到有点昏昏然……也有点不安。

那点不安像神经反射一般,刺激着南怀把人推出了怀里。

猝不及防被推出车厢,易年跌跌撞撞间摔了个屁股墩,盆骨上传来的剧痛把眼泪都给逼了出来。

“恩主……”他龇牙咧嘴地捂着屁股,泪眼朦胧地看着不知道为什么推他的恩主——“对不起……”

看清恩主的动作后,他软软的、好像想给恩主撒娇的声音瞬间清醒,变成如履薄冰的畏惧。

恩主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他,单手掩住被亵渎过的唇瓣,一副被亵渎了的嫌恶模样。

“我原谅你的失礼,但是下不为例。”

声音也冰似的。

被恩主的动作和话语深深刺痛了心,易年眼尾的泪珠瞬间汇聚成泪河,声音带着好可怜好心碎的哭腔:“对不起……我这么肮脏的人……居然做出这种事……企图亵渎、亵渎恩主……”

像是捡起自己碎掉的自尊心,他狼狈地捡起散落在地上的面包,很勉强地塞进小兜兜里。低着头也不敢再看恩主,留下好几声“对不起”,就揉着眼睛慌忙逃走了。

等人走出数米,南怀才后知后觉地吐了口气:“不……”

“抱歉恩主,我来晚了。”

换好新袍的季白从驾驶座里走了进来。

他径直走到南怀身后,撩起长袍单膝跪下,虔诚且谦卑高举起手,把手心里捧着的泪滴耳坠递给南怀,“身为您悉心栽培的继任者,我却这么弱小而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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