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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哧扑哧」 声哦还有啪啪声木桌和墙壁的撞击声以及母(5 /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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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粥热好,奶奶又给我炒了俩鸡

蛋。还没开口吃,爷爷就回来了,和母亲一块,掀开门帘他就说:「你个小兔崽

子跑哪儿去了,害得一家人好找!」我没说话,嚼着冷馒头,偷偷瞟了母亲一眼。

她面无表情,但在目光碰触的一刹那明显眨了眨眼。我吃饭的时候,他们仨在一

旁唠嗑。先说爷爷的病,又说今年麦子如何如何,最后还是说到了父亲。母亲说

不用担心了,余下的4万已经凑齐了。爷爷磕着烟袋,问:「从哪儿弄的?」母

亲说:「管同事借了5千,剩下3万5西水屯他姨夫先拿出来。」爷爷冷哼一声,

含着浓痰说:「这个王八蛋,全是他害的!那个什么老板还不是他引来的?!」

奶奶不说话,又开始抹眼泪。我突然一阵火起,摔了筷子,腾地站起来,吼道:

「妈的,我去杀了这个王八蛋!」

三个人都愣住了。还是奶奶反应最快,过来搂住我,说:「我的傻小子啊。」

爷爷说:「看看,看看,说的什么话!好歹是你姨夫。」母亲端坐在沙发上,一

句话也没说。我用余光扫了母亲一眼,只感到脸庞热热的,大滴泪水砸在了饭桌

上。

第二天5点钟醒来,再也睡不着。脑海中不时浮现出母亲胯间那团赭红色的

肉,我感到老二硬邦邦的,心里更加烦乱。不一会儿母亲在门外问我几点起来,

早上不还有比赛。我没吭声,盯着天花板发呆。母亲又问了两声,见我没有回应,

就拧开了门。我赶紧闭上眼。母亲敲敲门,说:「别装了,不还有运动会,快点

起来!」我说:「8点钟比赛才开始,还早着呢。」

在床上磨蹭到6点半才起来。天已大亮。院子里干干净净,瓷碗又换了个新

的,连蒜苗都安然无恙。昨天下午的一切仿佛并不存在。昨晚母亲什么也没跟我

说,除了吩咐我洗洗早点睡。母亲不在厨房,但早饭已准备好了。油饼,米粥,

凉拌黄瓜。

我洗洗脸,刚要动手吃饭,陆永平来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小林啊,

今天还有比赛吧?」我埋头喝粥,不搭理他。陆永平笑眯眯的,在我旁边坐下,

点上一颗烟。过了半晌,他说:「小林啊,我知道昨天是你。」我装傻,说:

「什么昨天?」他说:「呵呵,都看见你的车了,忘了吧?」我这才想起,昨天

人跑了,自行车还扔在家门口。现在透过绿色门帘,能模模糊糊看见它扎在院子

里。我心下气恼,把黄瓜咬得脆响。陆永平拍拍我的手,叹了口气,说:「你也

别怪姨夫啊小林,大人的事儿你不懂。再说了,我也不能白借给你妈钱,你爸这

事儿一下子弄进去几十万,谁知道猴年马月能还啊。说是借,其实就是给嘛,谁

还指望还呢?」

我放下筷子,说:「这什么老板还不是你引过来的人?」陆永平愣了下:

「你听谁乱嚼舌头?」我又拿了个油饼,嚼在嘴里,不再说话。陆永平拍拍桌子:

「这姓史的是我引过来的不假,但我引他来是玩牌,又没整啥公司了、投资分红

了、高利贷了,对不对?这也能怨到我头上?」我说:「人家都投钱,你怎么不

投钱?」陆永平说:「怎么没?我不投了1万?!」我冷哼一声,继续嚼黄瓜。

陆永平笑着说:「好好好,都是姨夫的错,姨夫没能替你爸把好关。但咱们想办

法,对不对,咱们想办法把我和平老弟捞出来,行不行?」

现在想来,陆永平也是个厉害角色,打老婆打孩子、贪污受贿,那是远近闻

名。不时有人到乡里、县里告状,查账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陆永平倒是安然无

恙。我放下筷子,说:「姨夫,你要没事儿,我先走了。」陆永平急忙拉住我:

「别急啊小林,姨夫求你个事儿。」我看着他不说话。陆永平继续说:「昨天那

事儿可不能乱说,姨夫这又老又丑的不要紧,可不能坏了你妈的名声。」我站起

来,一副要走的样子:「这还用你说。」陆永平又拉住我:「自己外甥,姨夫肯

定相信你。但你这正长身体,平常训练量又大,营养可要跟上啊。」说着,他摸

出三百块钱往我手里塞。这点我倒始料未及,不由愣了愣。陆永平说:「拿着吧,

亲外甥,咱都一家人,以后有啥事儿就跟姨夫说。」我犹豫了下,还是捏到了手

里。说实话,虽然家境还行,但零花钱母亲一向管得很严,除了交学费,什么时

候我身上也没揣过这么多钱。何况这是陆永平的钱,不要白不要。

和陆永平一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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