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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同学搭上话,每一句都在踩踏他的自尊。
霍朗点点头:“行,你留个卡号,明天银行上班我转你十万,蒋文辞毕业之前别让我知道你们来骚扰过他。”
蒋父将信将疑的留下卡号,瞪了蒋文辞一眼,在妻子的搀扶下走了。
蒋文辞坐在一旁来不及阻止,此刻恶狠狠的看着霍朗:“我怎么觉得你不是帮我呢?”
去他妈狗屁自尊,他一下背上十万的债,债主好像还知道了他是个同性恋,还有比这更绝望的事吗?!
16.
当初的十万块拿去还了赌债,还给蒋涛打点关系送到了个不错的小学。
剩的虽然不多,但也足够当时三个人一阵子的花销,若是蒋家父母中有一人有份工作,还能存下来以便不时之需。
可是从那次开始蒋父就沉迷上了赌博,从最初的一星期玩一次到三次五次,越赌越大,输赢皆有,输得时候更多。
余下来的钱都拿来还了赌场的欠款,蒋父不甘心,总想着下一盘能回本。
恰逢蒋涛有个暑期培训,要去外地一个有名的旅游景点,蒋父想着,趁着儿子暑假没到还有时间,赢一笔带妻子顺路出去转转。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当时已经欠了赌场多少钱。
所以当他再次走进赌场要开盘的时候,人被扣下了,不还清当时的债不能走。
正当他想给妻子打电话的时候,一旁一个观察他好一阵子的男人把他拉过去直言道:“这种事儿让老婆知道不好吧?”
蒋父被他三两句话激的大男子主义的毛病犯了,当即决定不给蒋母打电话,那个人替他还清了赌债,打了欠条,蒋父被怂恿的继续玩下去,也不敢将实话告诉妻子,输了就再找那个男人借,然后继续输。
再然后在蒋父被烟熏的或是赌的红了眼的时候,看也没看那些欠条就签了字,要不了几日那个男人就翻脸了,蒋父再看欠条差点晕过去,签的都是高利贷。
蒋父回到家颤颤巍巍的告诉蒋母,拿了蒋母嫁妆的金首饰去填那个无底洞。
远远不够。
不过几天的时间家里几乎被搬空,蒋父被他们带走,临了留下一句:“三天内筹不到钱你就等着看你老公的手指头吧。”
筹不到的,亲朋不肯借,邻里之间因着蒋涛一个小区霸王常常欺负别人家孩子的关系也并不好,蒋母想到了许久不联系的蒋文辞。
蒋文辞那个同学,随随便便就能拿出十万,这些钱他应该有吧。
17.
蒋文辞挂了电话定了最近的一班高铁回家。
他已经几年没有回去了。
屋里的门被踢坏,窗户也被砸碎。
蒋涛放玩具的地方也乱成一团。
沙发上还插着一把刀。
蒋文辞用力的闭了闭眼睛说:“报警吧。”
蒋母一听这话像疯了似的过来打他:“你以为我不知道报警吗,他们走之前说了,我要是报警他们就剁了你爸爸的手啊蒋文辞!——”
蒋文辞推开母亲,不想再看这个他也曾温馨地住过十几年的地方:“那就让他们剁,活该他赌。”
蒋母哭的撕心裂肺。
今天已经是第二天。
蒋文辞忍着泪,眼睛充血一般通红。
“你让我怎么办?!我问你你让我怎么办!!”
蒋文辞最不擅长和人吵架,脾气再大的时候也能压制自己不用毁坏东西这种方式泄愤。
他只能攥着拳头,一遍一遍的问他的妈妈,你们让我怎么办。
“文辞,你那个朋友,他上次那十万一点也不含糊,文辞你求求他,你救救你爸爸啊文辞……”
一旁的蒋涛用他胖乎乎的身体去撞蒋文辞,嘴里学着妈妈的话:“救救爸爸,蒋文辞你救救爸爸。”
蒋文辞漠然向旁边一侧身,小胖子惯性使然撞到了鞋架的边角上,疼的坐在地上哭。
蒋涛从没叫过他哥哥。
蒋文辞稳稳声音,擦了擦眼泪,长叹一口气,从家里走了出去。
霍朗拍完毕业照就没见蒋文辞人,不过也不是工作日,就当他毕业伤春悲秋去哪躲着了。
霍朗接到电话时太阳正准备落山,蒋文辞声音带着点哀求:“霍朗,能不能借我些钱。”
霍朗赶到时天已经完全黑了,按照地址给的小公园找到蒋文辞,那人好像一直在长椅坐着,动也没动一下。
霍朗递他一个包子说:“先吃点东西,别等会求我都没有力气。”
蒋文辞冲他苦涩一笑。
生活将他分成了两部分,家庭带给他的阴郁暴躁和绝望,家庭以外的温顺乐观和对着未来日子的一点点向往,霍朗就站在这两部分之间,见识了他的每一面。
18.
霍然接到霍朗电话时还迟疑了一下,接起来疑惑的喂?了一声。
“哥。”
“惹祸了?”
霍朗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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