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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兵符、小狗月桦](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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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主子颇有礼代,倒像是个会护着您的。”

叶旻易只得苦笑,轻合了眸子,叹息道:“于我而言,数着恩宠度日,这辈子才算真的完了,你且去送吧,莫误了时辰。”

阿沛应了一声,取了兵符送去李毓的寝殿。

李毓吩咐小厨房里煮了粥,现下倚在金丝软枕里,月桦半跪在地细心伺候着,才吃了两口,外头丫鬟进来禀报王妃派了人过来。月桦眉头微皱,与李毓对了个眼色,还舀着半勺粥的汤匙放回碗里,问:“这时候王妃怎么派人过来了,可说是做什么了?”

丫鬟垂着头,轻声回话:“说是王妃打发他来送婚礼给王爷的。”

李毓再同月桦换了个眼色,后者放了手里粥碗,再拿帕子为李毓擦了擦唇角,才对丫鬟道了句“传进来吧”。

阿沛候了片刻,手里捧着的兵符像是千斤重,心也随着步步迈进殿中沉了下来,来不及望一眼上座的少女,依着规矩跪地请安:“奴才请王爷安,王妃念着今日去向皇后娘娘与摄政王妃见了礼,便打发奴才趁早把兵符给王爷送来,还请王爷亲自收验。”

月桦正给李毓斟茶,伺候着李毓喝进一口,这才去接了阿沛手里的兵符,送到李毓面前呈上。李毓瞥了一眼,抬手示意月桦放去一侧,缓声道:“王妃有心了,本王见午膳时王妃未进许多,小厨房方才送来的肉粥,你也带些回去,晚些王妃还要替本王去给庶妃做教习,劳累之余更要照顾好身子才是。”

阿沛一一应下,月桦最通李毓的心思,食盒里剩下大半碗粥一并扣了起来交给阿沛,阿沛接了粥再行一礼:“那奴才便不打搅王爷了,先行告退。”

阿沛来得快走得也快,月桦重新端起桌上的半碗粥,舀起一匙送到李毓嘴边,李毓把玩着阿沛送来的兵符,没管唇边的肉粥,反倒问了月桦一句:“咱们是不是有段日子没去醉客楼了?”

月桦放了粥碗,略一思索回道:“约摸着没有一月也有二十日了。”

李毓拇指摩挲着兵符上的兽首,叹了口气:“只是王妃方才进府,皇后又塞进来一位庶妃,一位承徽,本王也不好此时再去醉客楼,唉,这样,你吩咐下去,咱们去琴轩喝茶。”

“是。”月桦应了起身,李毓收了兵符,捶着后腰坐直身子,司妆丫鬟进来伺候着梳洗更衣,换下与叶旻易相衬的碧色衣裙。李毓的心思一贯难猜,丫鬟们更是不敢轻易替她做主,挑了几身衣裳给李毓来挑,哪料李毓全摇了头,自己去择了身雪青色的罗裙,裙摆铺开满绣的牡丹云纹,又绞了金丝线进去,迎光里才瞧得出那夺目的贵气。

李毓本就才十七的年岁,只是天潢贵胄,又是有王爵在身的,衣饰上多以朱红玄紫的华贵颜色为主,甚少穿得浅淡。今儿挑了这么件衣裳出来,乍一穿上才叫人恍惚一下,这才细掐算起李毓还未至双十的年纪,连丫鬟都忍不住感叹着:“王爷这样打扮起来,倒像个贵家小姐,看不出是位王爷了呢。”

李毓对着铜镜左右照了照,只叫丫鬟挽了个半髻,插上两只玉簪点缀,又别了只点翠的小凤钗,瞧着素净又不失了身份,才起身出府。

马车载上李毓与月桦,车轮骨碌骨碌碾着青石街道一路向前,李毓靠在软枕上,月桦跪在一侧轻揉着双腿,言语里颇有心疼:“王爷今日一早进宫,午膳间还要应付庶妃,这会儿咱们躲去琴轩喝茶,也好让您有个歇息的片刻。”

李毓斜去一眼,话里是斥责的,却压不住眉目里的笑:“当着本王的面还编排上了,怎的就是躲了?”

月桦是少有几个不惧她的,瞧着李毓笑意更是揶揄了起来:“王爷从前说府里空荡,这回后院里热闹起来了,又嫌他们惹人烦扰,找个由头全推给王妃,属下看您呀,是迟早有一日连回府也要皱眉头。”

“都是些不顶事的,”李毓挑了挑眉梢,随口评着,“皇后嘴上说是指了个内官家的女儿,实际左不过就是她自己身边养起来的,万不会同咱们一条心,那贝千柏也是她们一条船上的,人家眼里心里都是有了主子的,咱们奈何不了。至于王妃啊,瞧着是个有本事的,本王确实满意,只可惜啊,要他如何与本王同心同德呢?”

“到底还是你,与本王同行了这么些年,再没有更体己的了。”

月桦笑着靠近了些,垂首将额头贴上李毓的手背,低声道:“我们月家的牌匾上,只有一字,忠。”

李毓感受着女孩温热的体温,手心慢慢抚过月桦的后背,神色藏在眉眼下的阴影里成了一团暗色,只能听到她喃喃地说:“本王重你,又岂是只因为你是月家儿女。”

曾相伴相护的情,才是最该珍贵的东西。

大齐千秋基业,除了历代君主专心朝政攘外安内,更有隐藏在朝堂之后,只为了保护皇室而存在的月家。当今知道有月家存在的人已经为数不多,凡是月家儿女,无论男女嫡庶皆不可入朝为官,自幼习武学技,为的是在明在暗保卫皇室安危。而近两代月家子嗣稀少,已经逐渐由保卫皇室血脉转为护国君安危。月桦的父亲为陛下暗卫,当年陛下有意要将李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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