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3 / 3)
“你倒是知道,”杜知岳拿眼角夹着李毓,没好气地白了一眼,说,“按照如今的情形,你母亲留的影卫,倒是要交到王妃手里了。”
李毓没做声,叶旻易这回不得不抬了头,小心地瞧了瞧杜知岳,又看了看李毓的神色,疑惑道:“什么……影卫?”
杜知岳正了神色,盯着叶旻易道:“王爷薨逝前遥有所感,将影卫隐下,遗命有三,若毓儿今时娶妻自得,夫妻同心,影卫则不动。倘若这门亲事混杂太多,毓儿裹挟其中,影卫便交给毓儿。而假使如今日,王妃出身军营,嫁入王府不得自在,影卫兵符便交由王妃。”
叶旻易的心骤然怦怦加速,头脑也好似充了血似的不甚清明,咬了咬舌尖唤回一丝神志,晦涩道:“影卫过于……妾身不敢。”
李毓捏了把叶旻易的指尖,道:“母亲深谋远虑,如今的情形这个兵符给你最为合适。”
杜知岳抿了唇,从袖底摸了方墨玉的印符,递到叶旻易面前。叶旻易深知摄政王留下的影卫是何概念,屏住呼吸接了过来,烫手似的不敢收下,目光闪烁几下,却不知该如何张口。
“军中兵符,本王也有许多无可奈何,此事既是母亲遗命,你受着便是,本王也无有什么放心不下的。”李毓道。
叶旻易低头瞧着兵符,心底清楚回响着昨夜与李毓的约定,愈发觉得掌中之物灼烫。
“行了,”杜知岳不再管二人神色,起身道,“等了你这半夜,也算了了一桩心事,今夜你也休要去会什么卿卿,新婚第二夜,亏得你不怕落人口实。”
李毓起身相送,嘴上却不肯让:“那位可不就是想看本王如此?父亲好生歇息着,本王再不济也在皇城过了这些年,心中自然有数。”
杜知岳回神瞪了她一眼,怒道:“我看你都是些混账数!”
说罢,摄政王妃甩袖离去,大殿里便只剩了李毓和叶旻易二人。叶旻易也随着起了身,手里还捧着兵符,垂了眸子道:“此物妾身不敢私藏,还请王爷代为保留。”
李毓扫了一眼那只能号令影卫的令符,步子一晃又到了叶旻易身侧,踮脚仰头,还带了些夜凉的鼻尖蹭了蹭叶旻易的耳垂,道:“母亲遗命在上,王妃可是要抗命不尊?”
叶旻易脖子一缩,弹开似的离远,道:“妾身不敢,只是妾身与王爷有约在先,不敢逾越。”
李毓好似酒劲未褪似的,逼近两步,又伸手去勾叶旻易的腰封,嘴上呢喃般回他:“你我私下有约,这是私事,出了寝殿,旁人眼里咱们可是一体同心。”
叶旻易一日里见了几次李毓犯浑,已然知道这女孩的厉害,只好压着性子好好同她道:“清明在于心,妾身愿做君子。”
李毓哼了一声,一只手猛地抓上了叶旻易的侧腰,踮起脚便吻了上去:“本王一早便该告诉你,本王最擅朝令夕改、随心所欲。”
酒气混着胭脂香气的唇又印了上来,如昨夜洞房花烛时一般。叶旻易瞪大了眼睛,脑子里炸响了李毓那句“接吻也是性交”,呆愣着任由软滑的舌尖侵入口中,细嫩的舌碰到他的舌,叶旻易从大醉初醒般挣扎起来。
李毓不满他不任由自己放肆的举动,屈膝压进叶旻易的腿缝,膝头顺着向上一顶,正正撞到了晨起出门时赏的那只银环。要紧的地方被人顶弄,叶旻易闷吟一声,连同身子都僵了一半,又在唇上突如其来的刺痛里清醒。
咬了人的李毓毫无悔改之色,分明是要仰头瞧着他的,语气却居高临下般,命令道:“衣服脱了,既然不叫本王去会卿卿,王妃亲自伺候本王也是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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