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肆死斗(2 / 3)
来了?不是说了不要随便……”高骨看他们二人走在大街上,本能的开始紧张,发觉四下里无人注意才凑近他们。
“大人……”鸽子压低声音赶紧迎上去;“出事了,查宁哥他们被官兵围了,现在赶紧带客卿大人离开此地!”
高骨脸色一变,立刻转身,由相遇变领路,带着他们往街尾走。
没走几步,就听见身后传来惨叫,还有都尉的骂声,似乎因为没找到人而恼怒,接着就是官兵散开的声音,应该是都尉下令就近搜索。
很快,原先还在大街上闲逛的百姓立刻被全副武装的官兵驱赶到路边,要挨个盘查。
四人趁乱退入一家食肆,那店伙计忙殷勤上来询问,嗓门高亮,引来几人注视,其中就包括被押来认人的尹兵。
高骨所带的部下自然不会透露丝毫,查宁在被围困时,还在坚持自己就是高骨本人,不知客卿父子去向,后来是一旁的尹兵为活命,吐露了他们早就进城的事实,被拆穿的查宁当即便被砍了脑袋。
这一看不要紧,那尹兵首先注意到人高马大的高骨。
高骨身着便衣戴斗笠,他没能立刻认出,但是他身边那三个人却没遮没拦,直接被他看个正着。
“在那!!他们三个!戴斗笠的高个子!和那两个矮个子就是!!”尹兵指向高骨方向嘶喊,众人闻声望去,虞望当即吓得脸色惨白。
这尹兵一指挥,其他兵不用都尉指挥,立刻围了上去。
“带他们上楼!”高骨怒吼一声,一把摘掉斗笠,抬腿将面前饭桌踹向扑过来的扈兵,当即撞倒数个。肆内一片惊叫,乱作一团。鸽子趁乱带着虞氏父子上楼,高骨则退后几步守在楼梯口。
他一把扯掉白布,将环首刀背在背后,双手攥紧刀柄,如抽骨一般,弯腰将长刀拔出,顺势劈翻一个冲上来的扈兵。
雪亮白刃一现,血溅当场,干脆利落,气氛霎时紧张起来。
高骨举起沾血环首刀,双腿迈开半蹲,蓄势待发,脸上半是淋漓鲜血,半是刀刃寒光,单枪匹马的守在楼梯口,二目圆瞪,气势骇人,众扈兵被恫吓,一时无人敢上前。
扈州都尉逆着逃窜的百姓,步入凌乱食肆,看见倒毙的兵,他并不心疼,只上下一打量高骨;“你便是高骨?”
“你便是都尉!?”高骨高声反问;“你不以礼相待便罢,为何还要对客卿大人下手!我们仅借贵宝地一过,不想惹是生非!可都尉现下是何意!难道要取客卿大人性命不成!?你置犀天子于何处!置阵候于何处!!”
“哼,”都尉轻蔑一笑;“我没空与你啰嗦,要问就去问你家客卿大人,怎么惹了尹候,尹候要取的命,老天也留不住!看你一夫当关是条好汉,我可饶你不死,但楼上的人,今日必须死!!”
“这可由不得你!”
都尉没回应,只一扬下巴,周围扈兵一拥而上,高骨面无惧色,大吼一声挥刀迎敌。
这不是高手对决,而是以一敌多,高骨因为半包围的劣势,诸多武艺施展不开,只管肆意挥砍,精钢刀刃削铁如泥,一来一回间惨叫声四起,他自己以攻为守,很快划出一片血红的扇形真空地,此时一胆大扈兵突进,白影刺过,高骨躲闪不及,抬起腕子遮挡,只听一声刺耳锐响,高骨衣袖被戳破,黑亮的铸铁护腕露出来,还未等那个扈兵收刀,高骨拉动指尖机关,铸铁护腕中飞出几簇钢针,直直插进那扈兵喉咙,未等他身软摔倒,高骨拽住他衣领挡在身前,当作人肉护盾,其他扈兵看同袍还未咽气,下意识的收住力道要躲闪,却正中高骨下怀,环首刀自那被挟持的扈兵腋下突刺出来,一刀便攮穿对方肚腹。
一时间,食肆中血流成河,而高骨依旧矗立在楼梯口,寸步不退。
旁观的都尉感叹,这人可不一般,孤军奋战也没落下风,不仅身藏暗器,还懂得随机应变,要想攻下他,只能耗干他的体力。只可惜如此良将不能为我所用,既然留不住,那便杀了吧。
几个扈兵改变计策,看打不过他,便绕过他直奔楼梯扶手,想顺着扶手往上爬。
高骨踹翻一个扈兵,回头快跑几步登上楼梯,拽起那扈兵的领子就往下丢,又拉住另一个抵在胸前。
高骨精神紧绷,感觉不出累与怕,只从里到外都极度麻木,他的双手布满血淋淋的口子,却没有直觉一般紧攥着刀柄,目光锐利如箭。
他被这几个爬扶手的扈兵打乱了节奏,挟持着面前的人,倒退着一步步上台阶,被挟持的扈兵喘息粗重,却没放弃偷袭,趁着高骨不备,将袖中匕首猛的刺向他肋下,高骨吃痛,一脚蹬向他后心,顺势抹了他脖子,这扈兵扯出一道殷红血丝,压倒了楼梯上的其他扈兵。
高骨拔下匕首,庆幸衣服下面是皮甲,没有刺穿。
都尉看不下去了;“都他妈干什么吃的!!一个人都打不过!!我养你们有何用!给我往上攻!!凡事砍下高骨人头的,我赏他良田!!砍下虞氏父子头的,我再赏他黄金!!”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扈兵们一听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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