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十五 红莲陨(激肉)(1 / 4)
殷辞绝到底刚入神游境,为了杀那浸淫多年的老妖把所有压箱底的手段都使出来了,负伤不轻,白皓华在的时候还死死压着,当把他也除去了,殷辞绝才终于颤巍巍地咳出口血,吐在早已看不出原样的玲珑纱上。
“咳、咳……”殷辞绝疲累地看着指尖的红黑,勉强用法术遮掩一下伤势,对女鬼道,“把孤送到九殇身边吧,孤得休息一下……”
女鬼轻拂绿?罗,将大仇得报的人卷入梦乡,带走了。
“九殇被困在里面?”殷辞绝皱眉看着佛光大盛的法宝,对他来说这愈发炽盛的佛光可不是欢迎。
“白皓华不在,它已无主了,你进去吧。”
殷辞绝忍着佛光的灼痛,如梦似真地走进那地牢。九殇……应该在李家风风光光地当个家主,享族人供奉,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不远处一具尸骨引得殷辞绝瞳孔收窄,定睛看脸,绿羿营。他怎会惨死于此?
佛光让殷辞绝好不容易压下来的伤势又作痛起来,玲珑纱下慢慢渗出斑斑血渍,殷辞绝似有预感,慌惶地大步走到最近尸体的那间嵌在石洞里那间牢房。
当那牵魂梦绕的身影映入眼帘时,殷辞绝方觉胸口绞得生痛,心头一片萧瑟,某处又传来被火碳烫烙的痛,教他难以呼吸,眼前亦模煳不清,像要逃避再看。
那分明是强索身体的惨烈痕迹……身陷惊血藤穴,被数千条淫藤侵占,和背了殷辞绝一路,后庭全程与他的肉刃契合之后,那处就是这样的,撞烂至发黑,穴肉撕扯出来,双腿曲折地大开,趴着像早已没了气息。
“……九殇……”
殷辞绝双唇发颤,不敢大声,生怕冥九殇背后那丝极微的起伏都只是幻梦,一惊动就要碎掉。
冥九殇动了一动,他的意识还是昏黑的,却有什么急切地扯动麻木的身躯抬头,看清来人后,只一瞬,死寇的残躯像一点点苏醒过来。
殷辞绝听见冥九殇还会喊他主人,是真的还活着,当即破开铁栏,手足无措地到他身边,想抱起他,却不知如何下手,墨黑长发下尽是发黑的齿痕和指痕,他要如何抱,才能不碰到冥九殇的伤口?
殷辞绝惊恐绝望交加,慌得语无伦次,“九殇……九殇,孤来了,莫怕……”沙哑的宽慰,像金铁刺穿了喉咙,“不会有事的……”
冥九殇爬前一点,主动捉住殷辞绝悬在空中,颤个不停的僵冷手掌,脸擦过殷辞绝的膝盖,似愧对主人,无颜抬起,“冥九殇……无能,身为主人的影卫,本该为主人除敌……却因为法力低微,哪怕牺牲用来侍候主人的身体,都只能杀掉白皓华半边仙魂……”
殷辞绝这才明白白皓华的重伤从何而来,喉咙哽咽得发痛,勉强稳声道,“别说话,别说话了……你做得很好九殇,若没有你孤恐怕未得回来得了……你先闭上眼,后面一切都交给孤。”
冥九殇好不容易才等到殷辞绝回来,如何甘心这就闭眼,只愿这刻重逢长长久久,执拗说下去,“冥九殇既无力保护主人,也无颜为主人承欢……自知再无用处,却还是贪心……”
殷辞绝本以为他要说什么以死谢罪的混帐话,慌张地要捂他的嘴,听到最后,难免又有点煳涂,再对上冥九殇温柔深情得不真实的发红眼眶,彻底愣住了。
冥九殇问,“主人还会怜惜九殇吗?”
殷辞绝发现自己的脑袋完全打结了,呆呆哑道,“会。”
冥九殇追问,“会比以前更加怜惜吗?”
“会,孤会的……”
殷辞绝就到这里,忍住刹那间冲上来,令人崩溃的悔恨,顾不得男人的不堪外伤,死死抱住冥九殇,咬牙道,“九殇莫要再说这种话折煞孤了,是孤错了,孤不该留下你走了,九殇以后要煎孤的皮折孤的骨孤都受着好不好?现在先……”
冥九殇艰难抬手,回抱住主人,眼眸明亮异常,与萧索凄冷的地牢格格不入,“九殇只要主人日后无论如何都带上九殇,让九殇死在主人之前。”
殷辞绝心头压着大石,收拢双臂,听得五脏如焚。
他藏好心中痛苦,小心地分开冥九殇的下身,涂抹一点药膏,为他穿好法袍,把他起来,“孤先带你离开。”
出了佛光法宝,殷辞绝飞升天上,俯看李家,沉道,“九殇。”
冥九殇知他再问什么,“李家与属下再无瓜葛。”
殷辞绝遂划下一滴血,炸毁属于李家的连绵山脉,楼台,祖庙,李家上下无一活口,灭门惨案只消一瞬,殷辞绝道,“孤是疯了,才会把九殇还给你们。”
天边晦暗凝沉的血色,花了一天一夜才散去。从此论起地界奇力,世人只知太微陆氐,再无有“李”。
殷辞绝把冥九殇带回最安全的鬼界,在他的布置下,双喜字,鸳鸯喜被,红绸宝烛都齐上了。其实也不是他特意抽时间准备的,与冥九殇分离的这段时间,他忙着炼制血傀儡,攻伐天宗,折磨白皓华还有磨练确保能重创殷段涛的换形之术,压根没有时间分心其他。
只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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