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1 / 3)
那张宽大手掌随即向下,握住任雪昧略显秀气的玉茎,拇指抹过嫩红的顶端,明明动作很轻,但它的主人还是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知道任雪昧如今不会再作抵抗,裴照松开了一直紧锢着对方腕部的那只手,转而覆上他的左乳。
因为发育不完全的缘故,那里显得格外小巧,一只手便能轻松拢住,淡色的乳尖已经完全挺立,男人像揉捏面团般,毫无顾忌地玩弄它。
对于自己正在被侵犯这件事,沉浸在情动中国师大人似乎毫不知情。
他早已被生理上的渴求折磨得泪眼朦胧,欲望迟迟得不到纾解,任雪昧从喉间发出小动物一样的嘤咛,无师自通地扭动腰胯,令勃起的阴茎一次次蹭过对方掌心的薄茧。
但他这样的小动作根本逃不开男人的眼睛,像是为了惩罚,裴照恶趣味地堵住了他向外吐着稀薄液体的铃口,不给任雪昧再得逞的机会。
“不要……”
任雪昧没料到对方会做出这么恶劣的举动,哼哼着去推他的肩,企图从那片笼罩着自己的阴影下逃脱。
可在裴照看来,这种程度的推搡,倒像是床笫间调情的手段。那双干燥的唇瓣逐渐下移,最后意味深长地停在国师大人的胸前。
当手掌倏然松开乳肉,那上面已然横布着暧昧的红痕,几道指印清晰地印在左侧心口处,整幅画面看起来竟然有种诡异的美感。
对于这样的结果,裴照似乎很满意,他张开嘴,含住了那粒乳珠,舌尖绕着乳晕打转,迫使任雪昧哼出难耐的低吟,不住地挺起腰身,将其更近一步地送到对方唇边。
裴照轻啧一声,面色阴晴不定,起身吐出变得湿漉漉的乳尖,就此把它冷落在空气中。目光沉郁地扫过这副因情潮炙烤、肌肤透出淡粉色的躯体,掌心贴着任雪昧的脸拍了拍,动作略带点狎昵的味道。
“国师,旁人总说你平日清高自负,身如玉器,秉性高洁,不愿与这世俗同流合污。”
男人嗓音低沉,停顿了几秒之后,带着微不可察的笑意,用低俗又下流的称呼羞辱他,“但朕怎么觉得,任大人此刻瞧起来……倒像是个欲求不满的婊子啊?”
任雪昧此刻早已被折磨得神志不清,哪里能听进他的问句,更别提要对这番话产生羞愧之类的情绪。
他烧红的脸颊甫一触到对方温度颇低的肌肤,便像是久渴之人终于得救般,立刻贴着那块臆想中的冰块,将脑袋往人手心拱来拱去,动作神态仿若正摇尾乞怜的可怜小狗——如今的持衡国师,哪有什么“身如玉器,秉性高洁”的模样?
饶是裴照也没想到任雪昧会做出这种举动,登时停了动作愣在原地,目光有些魔怔地、长久地落在这张漂亮到令自己魂牵梦萦的脸上。
见对方不再动弹,任雪昧略显困惑地抬起脸来,就着倚靠在他掌心中的姿势,朝对方懵懂地眨着眼睛。
他呼吸时,玫瑰色的柔软唇瓣轻微翕动,又密又长的睫毛擦过裴照的肌肤,带起一阵难以言喻的痒意。
仿佛刚反应过来,慢半拍的任雪昧重复着被咬着重音念出的那几个字,像无知的孩童,语气天真地反问:“谁是欲求不满的婊子?”
这种卖弄风情的招式实在太烂太过时,若是放在其他人身上,只会让被追问者感到矫揉造作的恶心。
可一旦经由任雪昧做出来,裴照便不争气地硬得彻底,他保有仅存的理智,咽下那股不断涌上的欲望。
年轻帝王盯着眼前满脸写着好奇的男人,神色古怪地喊他的大名:“任雪昧,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谁?”
听见这样的问题,那人歪了歪脑袋,仔仔细细地对着裴照好一番端详,紧接着,就面露微妙的疑虑。
裴照心下一沉。
很早以前,父皇就曾亲口对他们兄弟几个说过,那时候只是圣上亲信、还未成为国师的任雪昧体内,被自己下了一道极其凶险的蛊毒。
那种蛊毒能让人平安无事地活,也能让人痛不欲生地死。人命就如此廉价地被随意处置,是非喜好也全凭施蛊者轻飘飘的一句话而已。
父皇的本意只是告诫他们,活在风光无限的帝王家,不可能轻易相信任何人。最保险的方法,就是抢先一步,把他人的软肋捏在手中。
操控一个人的命,和得到他的心,显然是前者更简单,也更快捷。
裴照其实知道父皇说的没错,只是尚且年少的他,在面对当初还一无所知的任雪昧时,总会莫名地冒出一种匪夷所思的负罪感。
他什么也没做,却也因为他什么也没做,就此成了冷眼旁观的帮凶。
后来,因为蛊毒发作的缘故,任雪昧的身体每况愈下,少年人日渐消瘦,御医却始终查不出原因。
而目睹一切的裴照清楚,哪怕父皇并未出手,那小小的蛊虫也无时无刻不在蚕食着对方余下的生命。
或是为了弥补内心的不安,或是因为嫉妒任雪昧对父皇的耿耿忠心,裴照将一切都告诉了对方,只私心隐瞒了自己早就知道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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