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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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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雪昧是在难以喘息的沉闷中醒来的,睁眼发现周围满是断续的黑。

等到他意识回笼,才后知后觉地发现眼前蒙着一条黑色丝绸,而自己被摆成跪伏的姿势,两只手由柔软的纱缎绑在身后。腰线下塌,后颈处还压着一只宽大的掌,手掌的主人似乎很有闲心,此刻正饶有兴味地玩弄那段修长白皙的漂亮脖颈。

像一只吐着信子的蛇,正悄无声息地缠上来,力度缓慢地收紧,似乎正在衡量将其吞吃入腹的可行性。

几乎是瞬间,任雪昧便感到一阵从脊梁处升起的寒意。那是作为被盯上的、完全弱势的、毫无还手之力的猎物,发自内心的恐惧。

他不能动,也不敢动。

有温热的气息附过来。紧接着,对方在这截光滑的背上,落下一个又一个极轻的吻——或者那根本不是吻,而是动物般充满野性的嗅闻。

在什么也看不见的情况下,其他感官就变得异常敏锐。被当作物件摆弄把玩的感觉实在诡异,令他不得不发出极细的轻喘,才能勉强在这样的氛围下扮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背后动静有片刻的停顿。

然后,对方闷闷地笑了。

伴随着那拢紧的五指,男人掐着他的下巴,身体严丝合缝地贴上来。

甚至就连那根已经勃起的阴茎,同它若无其事的主人一样,正不知羞耻地顶在他的腿根处,硬得可怕。

温热吐息喷在他的耳畔,令任雪昧不可避免地颤栗起来,下一刻,裴照的声音响起,带着轻佻的笑意。

他问:“任大人,醒了?”

任雪昧被迫抬起头来,他看不到他,但隔着绸缎不透光的黑,却能清晰地感知到那道目光的炙热,好似要将他置于避无可避的天地之间,用炎夏的阳光不留情地炙烤。

他不想融化他,他要把他烧坏。

意识恢复清明的持衡国师蹙起眉心,用裴照最讨厌的那种口吻,轻描淡写地扫他的兴:“陛下,该玩的都玩过了,如今也该放臣走了吧?”

寝宫内顿时陷入一片诡异的沉默。

片刻之后,任雪昧猝不及防,被猛地摁在床榻上,以身体正面朝下的姿势,一侧脸贴着柔软的绒枕,眼睫扇动的样子竟透露出些许狼狈。

他知道自己把对方惹怒了。

裴照用手拍了拍他露出来的的另一侧脸,带着轻贱的意味,语气却平淡得好像正在讨论今日天气如何。

“任大人,”年轻的帝王抚过因拍打而显出红痕的肌肤,以一种上位者的姿态,轻描淡写地宣判他的暴政,“玩没玩够,朕说了算。”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伸下去,不待任雪昧反应过来,那硬柱般的肉根便顺着穴口还未干涸的浊液,重新插进令他魂牵梦萦的甬道里。

这次任雪昧是清醒的,清醒地感知到侵入者灼热的硬挺,清醒地听见肉体拍打时发出的碰撞声——这令他生出一种恼怒之下的羞赧,生理性的泪水在丝绸上泅开小片痕迹。

他努力支起身子,想要躲开,却被掐着脖颈,重新坠入欲望的沼泽。

“想逃?”身后传来轻蔑的嗤笑,裴照慢悠悠地退出,随着启唇时音节落下,又猛地全根没入,将称呼喊得意味深长,“要去哪啊,大人?”

那根肉柱重新楔进体内深处,甚至就连宫腔也被顶开,然而任雪昧却并不知道这一事实,只是单纯地觉得难受。除了被骤然填满的不适,在那条不愿触碰的羞耻线之外,还有种隐秘的、难以发觉的爽感。

他无法分辨那是什么感受,或者说根本不敢去思考,他害怕沉沦,所以拒绝一切不合常理的反常。

任雪昧唇瓣微张,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裴照却不想听,因为他知道对方会说些什么,无非是大逆不道之类的话,冠冕堂皇地撒谎。

瘾症发作时,这张嘴才最诚实。

男人视线向下,长久地停留在那两个浅浅的腰窝上,拇指正好能卡在里边,握着那段曲线漂亮的腰侧。

玉扳指衬得他肌肤更白,令裴照的目光愈发沉着,然而反应过来时,身下却仿佛不经事的少年,连片刻的停留都无法忍耐,正大开大合地肏干着那个温暖潮湿的花穴。

每一次顶撞都能进入更深的地方,每一次抽离都会带出艳色的穴肉,每一次映入眼帘的景象都令他目眩神迷,为此诞生更过分的凌虐之情。

他的国师、他仰慕的人,曾经那么难以触碰的梦,如今却面色潮红,发出女人一般的嘤咛,用破碎的气音,在身下喊他的名字:“裴、裴照……太深了,好……好酸……”

年轻帝王为自己的想象勾起唇角,占有欲得到满足之后,他放慢了速度,反而露出近似情人的温柔,态度缱绻地去磨那张秘密的宫嘴,迫使它心甘情愿地为他打开。

“哪里难受?”始作俑者明知故问,却压根没有放过他的打算,只状似体贴地诱骗,“顶开就不酸了。”

任雪昧直觉不妙,他呜咽着摇头,不止一次地想从男人的钳制下逃走。但与之相反,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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