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故地重游(2 / 3)
被大家截胡,叫我去餐厅吃宵夜,PD亲手包的饺子。
我去了,环顾一周,落座的人里没有陆归乔。我很想问一句他去哪儿了,可又问不出口,身边的人也没主动要说。号称陆归乔第一亲妈粉的王祥熙倒是很坐不住,饭都吃得心不在焉,坐他旁边的池港拍了拍他,说了句什么话,看口型应该是:“怎么了?”
王祥熙咽下一口饺子,皱着眉,又回了句什么。我很懊恼,因为他嘴里含着东西,坐得又离我太远,到底说了什么我一句也没听清,又开始忍不住瞎想,陆归乔又出什么事了?
大概是我面色太难看,把坐我旁边的那位吓得筷子都一抖——“你咋了啊?饺子不好吃吗?”
“……没有,还行。”我干巴巴笑道,往嘴里塞了一个。
蘸料里放了蒜蓉,味道直冲鼻腔,放在舌尖上也泛起一丝丝痒痛,我一个饺子还没嚼干净,突然硬生生被逼出泪来。
坐得离我近的几位都惊呆了,徐霄转过头去大声抱怨:“PD都说你蒜放太多了啦!”
好不容易兵荒马乱地吃完这一顿,我一个人回宿舍。黑的,窗帘拉着,连灯也没开。我痴傻地看着我和陆归乔共用的这一切,觉得全身都疼。
没过多久王祥熙溜进来,敲了敲门板,喊我声:“周鸣海。”
我说啊,怎么了?
“陆归乔今晚不回来睡了。”
我大惊,“为什么?”
“啊?没人和你说吗?”王祥熙难以置信,“他发烧了,在医务室躺着呢。”
“啊???”我一听这话就冷静不下来,岔开腿就要往医务室跑,王祥熙手忙脚乱把我拦下:“不能去!是流感啊!”
我于是愣在原地,手指慢慢扎进手心的肉里。
我缓了缓神,才点头道,“嗯,我知道了。”
我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呼吸了十来分钟心绪才平静下来。我忍不住想陆归乔的流感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果是,那他为什么一直到和我说话时都一丝征兆也无;可要说他不是,又搞出了这么大阵仗。
……想不通,但他总算是躲开我了。我盯着黑黝黝的天花板发呆,过了不知道多久发现脖子怎么湿了,再顺上去一摸,发现侧脸上全是眼泪。
我真的没有办法接受,陆归乔不爱我这个事实。我甚至希望,他就这么一直吊着我也挺好的,至少没让我彻底绝望,现在一切都明了了,我比亲耳听到他说那几句话时还要痛苦百倍。
薛定谔的猫的故事,讲的其实是不要太富有好奇心。
我和陆归乔在梦开始的地方的最后一个晚上,以他发烧在医务室躺着睡觉告终,第二天清早起来我没试图去找他,一声不吭地收拾好了所有行李,然后去找工作人员拿手机。没有长枪大炮对着拍的一天,让我觉得无比轻松。
跟导师们一一道了别,收下他们对我的衷心祝愿,我又走回到宿舍门口,发现原来除了我大家都没醒。昨晚他们的狂欢趴一直开到后半夜,每个人都喝得烂醉。
最后我谁也没道别,一个人拖着行李箱,走出了这座建筑的大门。
来接我的是没见过的司机,看到我出来这么早有些惊讶,但还是毕恭毕敬地喊了一句少爷。我看也没看他,兀自把行李丢进后备箱。
“走吧。”
陆归乔的快递来得毫无征兆,我在一堆练习生期间当了形象大使或者代言人的品牌商送来的东西里看到那个小小的盒子,总觉得自己是在梦里。
快递封得严严实实,我拿出美工刀来裁,一边想,陆归乔是找谁要的我家地址。说起来其实很好笑,瞎混了那么几个月,我们彼此都不知道对方家住哪,临到头来,除了未来队友什么都不是的关系前提下,他却被迫知道了我家地址。我突然就有点庆幸那天的不告而别。
东西被包在比本身要大好几倍的泡沫板里,我把泡沫板一一剥离,透露出这东西本来的颜色——透明的,泛着树脂暖黄色的光泽。
这是一块琥珀。
在半个手掌大的植物化石内部,以奇异的姿势躺着一只死去的蝉,翅膀上每一条纹路都清晰可见,三对足向四周伸展,展示着它死前奋力挣扎的求生欲。
这还不算,在这只蝉一只复眼的旁边,有一块小小的海葵化石。
我一看就知道这东西很珍贵,只是不知道陆归乔送我这个做什么。我捧着这块琥珀反复摩挲,把蝉、海葵、琥珀几个词拆开拼凑了半天,还是没懂他要表达什么意思。
最后我终于选择放弃,找人拿了个托架过来,小心翼翼地放在我的床头。
回家调休这两天,我基本上都在刷手机。看看微博:我有了一千万个粉丝,陆归乔有了八百万个。节目结束那天晚上他发了张自拍,棕色小卷毛,手对着镜头比V。我把那张照片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还是没看出来他到底生没生过病,也可能是美颜相机的功能太强大,给遮没了。
我也被逼着营业,咔嚓咔嚓拍了个九宫格发上去,没多久大家都涌到下面来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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