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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存山都给听笑了,“你是为的什么,要我说出来?”
叶大就闭嘴了。
他当然是为了自己。
他不跟庆阳一样招个斯文书生,他准备招个壮实能干的男人。
进来以后,能帮家里种地干活,存银也能料理家务。
存银还会挣钱,留家里能织毛衣。
没分家时,这银子都要交给家里,他到时能用这钱养自己的娃。
至于存银往后有娃,那就一起养着呗。
他又不会把小孩子怎么着。
叶存山已经立好了分家契书,这上头叶根盖了印,存银跟叶存山也摁了手印,就只等叶大。
叶大要叶存山念给他听一遍,“云仁义分家的时候我看着的,里头竟然还能加上什么‘以后不需要养老’的条例,我不签这个的,你俩都要给我养老。”
叶存山念完,叶大听着里头确实有每月给钱,生病包治,才磨磨唧唧摁了指印。
他还是想要把地挂在叶存山名下,“你跟程哥儿都没地,挂我的又怎么了?”
叶存山:“你敢挂,我就敢给你卖掉。”
顺便也通知叶大,“我跟云程的成亲酒,我自己会补办,你们别瞎掺和。”
分家契是叶存山亲自保管,存银只当时看了眼,确定他以后能跟着哥嫂,唇角弧度就没下来过。
叶大训他两句,存银也不跟他顶嘴,反正都分家了,管他呢。
今天晚,不好搬东西。
他以后能跟哥嫂一起去府城,可以明天再回来收拾,今晚就安心休息!
他们住河边,旁边就是造纸作坊,白天夜里都有人,叶存山是带云程在河边走走逛逛,存银自己先回家烧水洗漱也没事。
两人手拉手,吹着晚风,就着夜色踩在碎石上慢步。
布鞋底薄,云程走几步,觉得疼,跟脚底按摩似的,几乎要踮脚走才行。
“以前这路上没这么多石头吧?”
他来河边少,那时是冬天,不来见冷水,都是叶存山挑水上山,他直接用,少数几次来河边,也没踩得脚底疼。
叶存山指指后头的作坊,“里头人来人往,还有些小孩子爱过来,河边泥地太滑,怕落水,所以铺了碎石子。”
云程要叶存山背他走,“脚底好疼。”
等爬上叶存山的背,云程还蹭他脖子,“你今天怎么这么听话?”
叶存山:“我以前不听话?”
云程说:“你以前要跟我拌几句嘴,才会老实背我。”
叶存山可不知道他在云程心里是这形象,他想否认,仔细一想,他确实挺喜欢跟云程拌嘴的,就笑笑没说话。
云程看他情绪不对,摸摸他耳朵,问他怎么了。
怎么感觉突然丧起来了。
叶存山摇头,“你知道我之前为什么突然决定去科举吗?”
云程不知道他这个决定是哪一次的。
在他印象里,叶存山一直都挺坚定的。
叶存山说,“你来找我的时候,我有些烦,后来带你去县里,也没找到合适的活干,还是把你带回来了。”
后来心情他不记得了,好像没那么烦了,觉得云程还挺有意思,也觉着有人五六十岁还在考,他还没到二十,停一停也没关系。
原本打算好好在家种几年地,先把日子过起来。
后来发现云程被流氓缠着,他想想,还是得先把家门立起来。
所以成亲没多久,他就趁着休学假期,跑了一趟府城。
这里也是有计划的,杜先生一直说他保持水平,问题不大。
他觉得最多坚持一年,就能下场考。
到时有功名在身,他再去做其他,就能不操心家里,云程也能不害怕。
但这一年,肯定会把家里拖得很苦。
所以考上以后,他也要再等等,好好攒攒银子,把日子过起来,再考虑别的。
有秀才功名在身,村里不会有人敢欺负上门,他不冒险跑商,也能收点束脩,聊胜于无。
从去年跟云程在一起,直到现在,他精神都不敢放松分毫。
云程跟着他也是,一直忙碌不停,每一天都塞得很满。
夫夫俩不知道多少个日夜都是晚上对着炕桌坐,趴上头写写画画。
院试是少有的四月份考,提前考完提前结束,叶存山最大的喜悦就是这个。
今天祭祖完,他跟云程能好好歇歇了。
“再要三年才到乡试,能多陪陪你。”
云程便懂他的情绪为什么会低落下去了。
一根弦崩久了,今天全部忙完,叶存山累着了。
他拍拍叶存山的头,“你已经很厉害了,也很棒,我之前说过,你要是觉得累,就跟我说,咱们停下歇歇,不急着往前走。”
做些喜欢的事,好好睡睡觉,都可以。
那话叶存山一向就是听听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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