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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叶旻易受教习/净体/蛋张眠生马车憋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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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轩与友相会一场,扫去了连日里积压下的不愉,李毓缓了心绪,又调笑张眠生一通,这会儿正是舒畅的时候。

翟静云亲自下厨,连李毓都难得脱了华服,纡尊降贵地挽起袖子,去到厨房里帮忙打个下手。只是这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主儿实际上对下厨一窍不通,一缕小葱理了半晌,倒把自己精心蓄起的长甲染了个剔透的绿色,惹了一通发笑。连张眠生都没忍住,偏过头笑了笑自己的主子。李毓倒是不恼,耐着性子把指甲全染上颜色,冲着张眠生笑道:“夜里你来吮的时候,就能尝到是何味道了。”

反倒是张眠生闹了个大红脸,忙低下头给手里的土豆削掉了三层皮。

这头几人占据了厨房里里外外,忙活的忙活玩闹的玩闹,琴轩里回荡着欢快的笑音。而那头,叶府里却笼罩着一片阴云。

叶旻易是被宫里人抬回来的,陛下只口未提要他养伤,下头的人更不会自作主张,叶旻易性子倔强,跪得狠了,回到叶府里也未曾清醒。叶家上下凡是提得上名姓的,此刻都在家中守着,照亮着一见,叶旻易面色惨白,被雨湿透了的发凌乱贴在面上,面颊手脚冰的像是个死人。向来习武的精壮儿郎,妄想去以身相撼巍峨皇权,这般折腾一个来回下来,也只落了个进气多出气少的下场。

谁见不是一声叹?

可怜叶家父母,自己最成器的嫡子一朝要如庶子一般出嫁不说,还落了个长跪昏厥气息奄奄的狼狈模样,二老鬓角斑驳的灰白更甚,却不能露出半分不满神色,仍好声好气、点头哈腰地迎了大总管进门。想叶家从前是何等高门辉煌,如今竟也式微如此,只闻一声沉闷的“微臣接旨”,那句谢恩,更像是一代肱骨重臣倾台的重音。

权之一字,乘其盛时风光无限,而风光散去,无论怀抱怎样一颗赤胆忠心,帝王卧榻之侧,不容他人安眠。

叶家老爷子叶呈安送走了大总管,一转头便对上了夫人噙了泪水的眸子,视线再向后,是四位国君指来的嬷嬷。叶呈安不敢造次,更对宫里的嬷嬷既是敬畏又是忌惮,只好越过夫人上前,拱了拱手道:“几位嬷嬷劳顿辛苦,接下来还需各位费心操劳,犬子尚未苏醒,不若容老夫先替几位置下住处。”

哪知为首的嬷嬷丝毫不买他的面子,手中茶盏重重搁上桌面,眸子一挑,端的是奉旨行事的气度:“大人此言差矣,圣上的命令是尽快将公子调教成大家闺男,一切规矩比着宫里后妃的例子,可您自己心里也应当有数,届时成婚若是伺候不好瑞王殿下,只怕你我都是要掉脑袋的。”

说到这,叶呈安的冷汗已经落了下来,更是深知叶旻易的好日子是彻底到了头,只听那嬷嬷顿了顿,又换了一副挑剔的神色,继续说道:“再者说,到底不是庶子教养的,又是这般的性子,您若是再娇贵着来,只怕是我们也难为差事,依我看,便从即刻起,将他做庶子看待,现下便泼醒了教习着罢!”

此话一出,叶呈安的腰又弓下三分,叶府里说得上话的长辈们皆垂了头去,夫人赵氏更是帕子一遮,忍不住哭了起来。

可谁也不敢说个不字。

为首的嬷嬷扫了一眼满堂的叶家长辈,才扯出个笑来,再慢慢端起了方才撂下的茶,送到唇边抿了一口,又宽慰似的冲着赵氏道:“夫人也省着些眼泪,老奴在宫中伺候了多年,也是教出了一位接一位的贵人,您且放心,公子这般惹人的脾性,若是打磨好了,定然能讨瑞王殿下的欢心。”

话里话外,俨然是已经当叶旻易是个庶子出身,伺候人的妾室似的语气。赵氏万万不敢接这话,连眼泪都憋了回去,垂下头嗫嚅着应了声“有劳嬷嬷费心了。”

这般便定了下来,四位嬷嬷一同起身,半分也没见外,无视了一种叶家长辈,指了个一旁站着的丫鬟指使道:“你,去打盆凉水来,随我等一同去泼醒公子。”

丫鬟吓得一个哆嗦,动也不是不动更不是,求救似的望向叶呈安。后者闭上眼,轻轻点了点头。

素日里叶旻易温文有礼,又是个习武带兵的人,自有一股英气在身,府中丫鬟十有八九都对其多有倾慕,更别说是跟在赵氏身边,时不时还能见上几面、伺候到身边的大丫头。如今端着一盆冷水,眼看着当初是何等意气风发的二少爷,死尸一般躺在床上,还要亲手去泼醒了让他受那等庶子男妻的教习,丫鬟端着水的手都在忍不住地发颤。

“还不快泼!”

嬷嬷一声厉喝,吓得丫鬟一个激灵,再回过神来时盆里的水已经泼了出去。叶旻易猛地瞪大了一双眼睛,木盆坠地,四位嬷嬷站在床边,一字排开,皆是一副板着脸的神情。

叶旻易抿了抿唇,撑着身子坐起,双腿顿时传出刺骨的痛。环视四周,见自己已然身处自家卧房,又有四位嬷嬷立在床前,叶旻易自然清楚,目下是何等结果。

“陛下仍是执意……”

“公子,”叶旻易的话没说完,便被嬷嬷咬重的一声打断,“君无戏言。”

君无戏言,叶旻易将这四个字在舌尖嚼了一遍,发涩的苦味让他险些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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